打了针,见烧已退,两人在医院逗留了一个多小时,便离去。
出来后,顾南枝手上拎着一袋外敷药,嘀咕着要回家,刘存真却不肯,见她面色恢复以往,便让司机把车开到本市较为繁华的一处意大利西餐厅,在人流稀少的侧门把车停了下来。
“你今天不用拍戏吗?怎么那么清闲?”顾南枝不断暗示,只想回家。
“今天没通告,嘉仪姐说让我休息一天,等下我们吃完午饭,就去逛街,好不好?”她耸了耸肩,越说越兴奋,开始蠢蠢欲动构思起购物清单来。
“我脚崴了,不去。”她冷不丁拒绝。
“不怕,表姐背你。”她却抬手给她个飞吻,额外又抛出一个kg。
顾南枝简直无语到喝水都能塞牙的程度,浑身打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进入西餐厅,经理亲自出来迎接,刘存真似乎是这里的常客,经理把两人领到一处比较隐秘的用餐区域,站着仍未离开,等刘存真下完单后,才收起餐牌,颔首离去。
刘存真帮她点了份蔬果浓汤,额外再追加一碟厚切牛排,自己只要了杯冰美式。
顾南枝o着张樱桃小嘴,朝钢勺子上的浓汤汁吹呀吹,呼呀呼,正呼散着热气。
她轻啜一小口后,蹙眉不解地问“你午饭只喝一杯冰美式,能填饱肚子吗?”
刘存真掀起眼皮,朝她翻了个白眼“废话,你觉得这玩意能填饱肚子?”说完,翘起二郎腿,妖娆地晃了两下,又讥讽道“你不知道女明星过了四点,就连水都不能喝吗?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这般好命?明明小时候还是个胖妞,现在却瘦得跟条豆芽似的,还斋吃不胖?迟早天打雷劈。”
听罢,顾南枝怔住,红着张脸,顷刻鼓起两腮,怄气说道“哼!好心没好报,以后别想让我关心你。”
从小到大,她最讨厌别人管她叫小胖妞!!!
刘存真眼尾挑起,忍不住想要逗她“气什么!现在都美翻天了,我要是傅既琛,想死的心都有了。”
表姐是为数不多知道顾南枝与傅既琛曾经交往过的人,当然,这事是顾南枝一时犯蠢,自曝的家门,后来,她肠子都要悔青了,因为表姐常常拿这个话题来压制她,捉弄她,让她尴尬之余,又无可奈何。
“怎么?生气啦?表姐说一下都不行,不会还惦记着他吧。”
“我没有。”她小声否认。
刘存真突然哂笑起来“没有?就你这道行,还敢在我面前犟嘴,说吧,坦白从宽,昨晚那件西装该不会是他的吧。”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顾南枝端起汤勺的那只手,灼然颤了一瞬,浓汤抖撒在餐桌上,她慌了心神,连忙抽出纸巾,像个犯错事的孩子般,羞愧地擦拭起来,明明已经擦干净,却还在擦,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反应,就是……我猜对咯。”刘存真表情透着得意,有种剖开她内心世界的爽快感。
“我今早听着就奇怪,像你这种性冷淡物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把一个陌生男人递来的衣服,随便套在身上,还一路穿回家,半点没有脱下来的意思,这般舍不得……”她话语一顿,眼珠转了转,戏谑道“顾南枝,你不要太爱哦。”
顾南枝被她说得心如猫爪,隐隐透不过气,抿着唇,死活不接她的话。
刘存真却不依不饶,继续揶揄她“南枝,听说你昨晚把披肩脱给了我,那么他为何要把外套脱给你,答案呼之欲出了吧,正常人有个脑子都能联想得到。”
见顾南枝仍不搭腔,她又自顾自地说“这男人嘛……无论心思捂得有多高深揣测,其实都一个样,很好猜。不是自己的女人,即便在大街上脱光了全身,他们权当看戏,看个热闹,要是自己的女人露了半寸,他们就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耐,挠心挠肺,一点都受不了。”
说罢,她的手举到顾南枝餐桌前,叩敲了两声,神色暧昧地说“南枝,他的占有欲在作祟,证明他还爱着你,你呢?”
此话一出,顾南枝心如电击,慌张嚷道“不……不懂你在说什么?”
刘存真目不转睛紧盯她,又晃了下二郎腿,调笑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听不懂?亦或者说,你怕,你懦弱,想要逃避……”
“表姐!”顾南枝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喝止她。
刘存真却反手拍在餐桌上,义正严辞道“怕什么?敢情她抢了你妈,还能把你男人也抢了去?”
一下,她呆如木鸡,一缕缕惆怅拂过心头。
两人吃过午餐,纷纷起身离桌。
刘存真嚷着要到附近的一家奢侈品门店买包,顾南枝轻捏一把汗,心死如灰跟了上去。
谁知,天降喜讯。
陈嘉仪一通电话及时杀到现场,说通告临时有变,要她现在、立刻、马上赶到影棚,拍摄广告杂志,刘存真木然定在原地,犹如晴天霹雳,又如五雷轰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