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指挥能过问的。
而此时的冯保,手里压着王大臣签字画押的审问记录还在思考。
良久,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只要人控制在他手上,这样的审问记录还不是随便他怎么弄。
人就在里面,只要大刑伺候,不怕他不按照自己的要求给出供词。
就在这是,东厂掌刑徐爵已经回来,小声把刚才审问的结果告诉了冯保,口供和锦衣卫审理的如出一辙。
这当然是冯保不想要的,他都没有接过徐爵递上来的供词,而是把手里先前锦衣卫叫来的供词一把撕掉。
看到冯保的动作,徐爵不觉眼角跳了跳。
熟悉冯保的他明白,自己这位老大是想要借此搞事情了,否则也不会如此。
“戚继光是魏广德、谭纶的人,又乃本朝名将,现手握重兵,为国守土,此事万万不可牵连到他。”
冯保开口就对徐爵说道,“你他看这个人如何?”
徐爵现在也还不知道冯保心里的主意,只是按照自己的判断说道“此人胆小,是个软骨头,还有点有点憨。”
“有点憨,呵呵有点憨好啊,说出来的话才好让人信。”
冯保嘿嘿笑道,“这里由东厂负责,现在起不得锦衣卫的人靠近,伱在这里守着。”
冯保吩咐完徐爵后,就径直出了锦衣卫大牢,不过他没有回到宫里复旨,而是在宫外派身旁內侍回宫招来心腹太监。
一番交代之后,那太监就直接去了北镇抚司大牢。
在徐爵的安排下,单独见到了有点憨的王大臣。
“徐大人,杂家迷路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太监从牢房里出来,只是对徐爵笑道。
“我说张公公怎么会到这里,我带公公出去。”
徐爵暂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不过这人是冯保在宫里的人,他还是知道的,于是笑着带他离开大牢。
出了北镇抚司,那太监才对徐爵说道“徐大人,冯公公让我来知会你一声,这钦犯王大臣的供词很有问题,你还要继续审问才是。
有了结果,要马上通知冯公公。”
“卑职了明白了。”
徐爵哪还不知道这张太监见了王大臣,肯定是说了什么话,现在让自己再审王大臣,肯定是对好口供了。
不过自己是冯公公这边的人,他要怎么做,自己照做就是了,以往也都是如此办事的。
回到大牢里,徐爵又吩咐番子提审王大臣。
人只是往刑具上一放,王大臣如同先前一样,竹筒倒豆子就开始交代,都不需要他们用刑。
这边在交代,那边自有人记录,不过话听到徐爵耳中他就是心肝颤。
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家厂公想要干什么了,居然想着用王大臣一案弄死高拱。
想想也是,当初高拱涉及自家厂公时,貌似也是往死里弄的,就是想让陈洪取代他的位置。
等王大臣在供词上画押后,整个案件已经从偷盗案摇身一变成为了一桩买凶行刺皇帝的大案。
按照王大臣新的供词,前首辅高拱对皇上心怀不满,指派家人与他单独联系,协助他混入宫禁刺杀皇上,答应事成之后会给他多少金银财宝。
手里拿着新供词,徐爵马上就让人出去通知冯公公。
冯保再次驾临北镇抚司大牢,手里拿着这份供词,这才满意的点头。
“把人看好了,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靠近他。”
冯保再次吩咐道。
“是,公公。”
徐爵当即俯首听命道。
拿到供词,冯保出了大牢,现在大堂找到刘守有,让他立刻集合缇骑待命。
“冯公公,出动缇骑,可有宫里的旨意?”
刘守有躬身对冯保道。
“杂家这就回宫复命,经过审问,王大臣已经供认他是受人指使,欲进皇宫行不轨之事。”
“谁?”
听到冯保这么说,刘守有眼角狂跳,不自觉问出口。
“此事敏感,我得先回宫禀报娘娘和皇爷,回头会有旨意过来。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准备缇骑,旨意一到马上出动。”
冯保轻蔑的看了眼刘守有,随口吩咐道。
锦衣卫指挥使,若是嘉靖朝的陆炳,冯保当然不敢用这个态度这么说,可其他人,如果是朱希孝的话,也不能这样。
至于刘守有,那就不存在了,他算哪颗葱。
刘守有对冯保的态度也不敢吱声,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现在皇帝年幼,宫里做主的其实是两位太后,他这个外臣现在很难见到她们,都是通过太监传递各自文书到宫里,自然是惹不起冯保的。
即便是刺王杀驾这样的大事儿,自己这个暂时代理锦衣卫的指挥都不知道所谓的幕后主使,他也实在没脸说出去。
冯保急匆匆赶回宫里,在乾清宫没有看到万历皇帝,一问才知道小皇帝朱翊钧被太后带回了慈庆宫,就急急忙忙又赶了过去,递上东厂审问后的供词。
“娘娘,据刺客王大臣供述,他是受到高拱家人的买通,这才做下这等骇人听闻之事,应即可将犯官高拱缉拿交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