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慌慌的跑过来。”
没等小内侍开口,魏广德就先问道。
“应该没什么事儿,他脸上除了汗水啥也没有。”
陈矩在一边笑道。
果然,小内侍马上向魏广德述说了李芳要传递的消息。
“张大人那边正在和罗万象罗仙长说话,只剩下胡大顺胡仙长.”
小内侍最后说道。
“这么说,人都已经齐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魏广德对陈矩说道。
刚才小内侍所说的名单,陈矩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确认没有错漏,御史点点头,“好”。
魏广德指指远处已经到了西苑大门处的马车,对小内侍说道:“那车上坐的就是胡大顺,所有人应该都通知了。
走吧,跟我们一起回去。”
说着,魏广德和陈矩就往马车那边走,顺便招手让小内侍也上马车。
不多时,魏广德所乘坐的马车就和裕王会和,魏广德和陈矩下车的时候,就看见搭顺风车的小内侍已经跳下车,跑到李芳身旁说着什么。
魏广德无奈的看看身边的陈矩,陈矩也只是撇撇嘴。
好吧,这会儿魏广德想说的是,你们这帮内侍是不是都这么会溜须拍马,动作还真快,也不讲究。
陈矩撇嘴,自然就是说,这人是李芳教出来的,和我无关。
魏广德走过去就先向裕王行礼,虽说他也算是裕王老师,可还隔着君臣的关系。
被派到裕王府,他就是裕王的臣子了。
裕王这会儿已经知道情况了,方士这一块全部都说动了,只是想到高拱那边送来的消息,裕王本该愉快的心情又暗淡下去。
“魏先生,你看看吧。”
这会儿,裕王开口说道,同时把手里高拱的书信递给了魏广德。
魏广德看到裕王脸色不佳,心知有事儿,可也没开口询问,而是接过书信仔细看了起来。
高拱没劝动吴山。
只是快速浏览一遍,魏广德就知道裕王心情不佳的原因了,出了一点意外。
不过,这时候的魏广德并不觉得出乎预料。
如果说在裕王府的时候没有想到,那么在西苑大门外等候的时候,魏广德和陈矩有不少时间打发,除了闲聊外,两人没事儿也聊到此次事件。
在那个时候,魏广德就已经意识到,礼部尚书吴山是比较难搞的。
只不过,魏广德想着,或许因为事关裕王,或许高拱能够说动吴山破例一次。
不过现在看来,吴山这人原则性太强,这样的人能走到现在的位置,想想还真是一个奇迹。
嘉靖皇帝是什么样的人,绝对不会喜欢吴山这样的,一点也不听话的人。
至于唐太宗李世民所谓的“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这样的话,听听就好了,当权者才不会在意这些,不过都是忽悠人的把戏。
能够坐到那个位置的人,或许做事会有错漏,但是他们并不会真正的接受自己有错,而只会认为是因为各种原因导致的自己犯错,或许是信息不畅,或许是被人蒙蔽.
傻子,是不可能成为当权者的。
嘉靖皇帝是唐太宗吗?
吴山是魏征吗?
唐太宗急于洗白,所以做出很多“千古佳话”,魏广德或许是因为受到后世许多信息的影响,所以很倾向的认为,唐太宗这人很不地道,抢皇位,杀兄弟和子侄,还要把自己包装城外受害者,为了自保被迫发动“玄武门之变”。
只不过,在当下,唐太宗是明君圣天子的论断才是士林,文官集团需要的,以此方能说明他们的作用,随时警示天子的操行。
“吴山那边.会不会影响这次事件?”
裕王看魏广德看完书信,这才开口问道。
现在,他身边也只剩下魏广德一个人可以提供意见了。
他可以信任的人,高拱入朝进了礼部办差,陈以勤回乡丁忧,殷士谵还在钦天监没有回来,勉强可以信任的张居正也还在忙活,还没有回来。
魏广德想了想,开口说道“单单是吴尚书的话,应该不会影响很大。”
说话间,魏广德看向裕王,开始说出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我们要的,其实是陛下身边的人,大部分人,都认可钦天监的说法。”
魏广德说道这里,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因为这才是陛下想要听到的。”
这话,其实有点揣测君心的嫌疑,这无疑是一个大大的忌讳。
裕王微微点头,在王府的时候,魏广德说过之前两次日食,嘉靖皇帝和朝廷的应对方式。
单独来看倒是没什么,联系在一起后就能隐隐感觉到,确实有这么个意思存在。
虽然揣测圣心不算有罪,可是却遭皇帝的忌。
为什么要说“圣心难测”,皇帝要给臣子的感觉就是圣心难测,而不是轻易被你看穿。
“可是.就真的不会有影响吗?”
或许是成为当局者,此时的裕王已经把自己看作是储君,嘉靖皇帝之后的新皇帝。
或许半年前,遇到这样的事儿,他还能淡然处之,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