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夜晚八点,城外心理疗愈机构灯火通明,所有工作人员都站在寒风中迎接他们。
唐煌穿着白大褂,看了看跟他一起站着的瑟瑟发抖的同事们,皱了皱眉。
同样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苏小姐和凌总就不太在意这些所谓的排场和面子。
这样想着,祁言的车队就停在了门口。
“祁总好。”服务员和他们这些疗愈师分列两排,对着他们鞠躬。
祁言一脸冷硬,一边揽着苏橙的肩背走进机构大门,一边神情倨傲的问旁边的服务员:“你们这里,谁是苏小姐的疗愈师?”
“是我,祁总。”唐煌站了出来,恭身回答。
“你叫什么?”祁言装模做样的问。
“唐煌。”
苏橙站在一边,心里无语至极。她已经从凌之奕那里知道了二人的关系,这货还当他隐瞒的天衣无缝,演戏上了瘾。
“言哥哥,我要你和我一起做。”坐下后,苏橙拉着祁言的手撒娇。
“我就不做了吧。”祁言把香烟点燃,开始吞云吐雾,他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不想一不小心就把自己那些秘密吐出来。
“你不做,你来这里干嘛。”苏橙面色冷了下来,看着像是真的生气了。
祁言见她脸冷了,也有点不耐烦起来,想发脾气走人,看见她眼里噙着的泪水,又不忍心了,只好拉过她的手,拍了拍。
“好,我和你一起做。”
说完,用手指了一下唐煌:“你来!”
“言哥哥干嘛抢我的疗愈师呀!”苏橙装作不理解的问。
“我想了解你的感受呀宝宝,如果他做的不好,我们就换人!”祁言装作体贴的说。
……
唐煌看着各怀心思却表面上其乐融融的二人,暗暗感叹,凌总的思路真是清晰。
他早料到以祁言多疑的心性,肯定会指定自己手下的人来做疗愈,所以一开始不必刻意安排。
这么一看这个凌总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傻白甜啊。
唐煌向他们鞠了一躬,引领着祁言进入205。
祁言刚一进屋,表情就冷了下来。
“上周,苏橙口中有什么新的值钱的消息吗?”
“都是一些琐事,老板。”
祁言冷冷的看着他,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破绽,但没有,唐煌的表情一如刚才,松弛,平静。
“如果骗我,你知道下场。”祁言放了一句狠话,转身躺在了疗愈床上。
累了一天的他,一躺下就感觉浑身异常舒适和困倦,再加上鼻尖若有若无的香薰气息以及耳边舒缓的古筝声,他上下眼皮都睁不开了。
“等下你给我做疗愈,不准使用催眠术。”祁言迷迷糊糊的说。
“是的,老板。”
祁言差点睡了过去,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猛然惊醒。
拿出电话拨了出去:“进来几个人。”
不一会,几个衣着统一的黑衣保镖就推门进来了。
“你们在这看着,一旦这个医生对我问什么涉及到隐私的话题,就把他处理掉。”
“是。”
唐煌看到这副场景,表面还是松弛着,心却掉入了冰窖。
他又给祁言鞠了一躬:“老板,我要出去拿一下器材箱。”
得到默许后,他出门直接走到了器材室,掏出手机迅速发了一条短信给凌之奕。
【祁言带了保镖来,我要怎么做?】
【按原计划实行,我会给你争取时间。】那边马上回复了。
另一边,凌之奕接到短信,马上打电话给路一凡。
“你在哪儿?”
“跟晨单独在一起。”
凌之奕太阳穴旁的青筋都鼓起来了,不是说他在外接应的吗,什么时候进去的?还和晨晨单独在一起?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敛定心神,低声说:“祁言那边有保镖,你找个机会引开他们一下。”
“没问题,我的老板!”电话那头夸张的回应,都能从语气里想象到路一凡吊儿郎当的神情。
疗愈机构,206房间。
苏橙看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路一凡,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个男人身形不够高挑,肌肉又紧实,穿了白大褂就好像是运动员走进实验室一样具有极强反差感,要不是刚刚他隐没在人堆里,她早就发现了。
“晨,隔壁好像有点情况。”路一凡翘着二郎腿,语气轻松。
“那你有什么计划呢?”苏橙浅笑着问。
她对路一凡是很有安全感的,这个人在枪林弹雨中长大,临场应变能力一流。
“你等一下负责尖叫就好。”路一凡笑得阳光。
隔壁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