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地旁边的山坡叫方牛坡,山坡不算陡峭,长满各种灌木和栓皮栎,野猪随便往里面一钻就找不见影儿,上一世始终都没弄明白这里为啥这么多野猪。
吴长庚寻着猪蹄印子向山林深处寻找,杂草枝叶挂在衣服上沙沙作响。一直找了半下午始终不见野猪的踪影,就连新踩出来的猪蹄印子也都淹没在乱石堆里消失不见。
卧槽!野猪呢?晚上动不动就组团嚯嚯庄稼咋这会儿一根野猪毛都没有见到?难道野猪跟看护庄稼的人们打起了游击战吗 ?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不远处的一块儿石头上有几滴已经干涸的血迹,走过去一看血迹是从庄稼地的方向过来的,沿着茂密的丛林一直延伸到山坡另一边。
“这不会是昨晚受伤那一只吧?这是回巢了?”
想明白有可能是昨晚受伤的那头大家伙吴长庚就心热起来,那头大猪篮子已经中了两枪,要是追过去相信以自己的箭支躲在暗处搞偷袭或许还能捡个落勃瓜(落了瓜殃的西瓜)!
就自己一个人,对付一群野猪显然不可能。但是对付一头受伤的野猪还是很有可能一击致命的!
果然,当吴长庚猫着身子翻过山头顺着干涸的血迹来到一片栓皮栎树林时闻到了一股野兽身上的骚臭味!
确定好大概的方向猫着腰钻进了树林里,蹲下身子透过树林的间隙看到不远处的一处山坳里一只硕大的野猪正拱着地吃掉落在地上的橡子!
橡子,栓皮栎结出的果实,和板栗很像,外层有长满尖刺的橡壳,内部的橡子很像板栗,吃起来味道涩涩的,人们只有在闹饥荒的时候才会捡拾回去剥出橡仁磨成粉食用。
不过这对野猪来说根本不存在,这点涩味对野猪来说根本不叫个事儿!
这片树林里的栓皮栎足有碗口粗细,地上掉落的橡子不少,野猪只顾着吃东西根本没有察觉有人靠近。肚子上和脊背处两个血洞已经结痂,显然那两枪对这家伙的伤害并不大。
悄悄靠近,大约距离野猪三十米的时候躲进一棵树后面张弓搭箭!
“咻!”
箭支在丛林里划过直直的扎进猪腮帮上,一半箭杆都插了进去,透过另一边的猪脸露出长长的箭头!
卧槽!射偏了!这是射中猪嘴了!
“叽咛叽咛叽咛……”
野猪受伤发出尖锐的吼叫声,同时凶性大作,朝着这边疯狂的冲撞起来!
卧槽!野蛮冲撞!这要是让撞上了非死即残!
再次射击已经来不及了,吴长庚赶紧手脚并用爬上大树。幸亏栓皮栎侧枝较多爬起来并不困难,要是青桐树可就来不及了!
刚刚在树上固定好身体只觉得身体一摇险些摔下去!野猪的疯狂冲撞可真是闹着玩的!就刚才这一下差点让他从树上摔下去,中午的酸菜面疙瘩都差点吐了出来!
地上的野猪显然没有停下的意思,腮帮上的箭支被撞断,鲜血顺着猪嘴拉出长长的血线。掉过头再次朝大树撞过来!
吴长庚在大树上抱得更紧了,当熟悉的摇晃感传来的时候脑袋和树干来个亲密的接触,一个大青包肉眼可见的鼓了起来!
“嘶!真疼呀!”
吴长庚疼的直吸冷气,现在都有点后悔自己一个人出来打猎了!要是有个帮手吸引火力自己也能腾出手反击呀!
野猪撞那么厉害也没把头撞破!真是头铁呀!
撞过之后野猪向前蹿出去老远,掉过头来再次向这棵大树撞来!显然是和自己卯上了!
卧槽!这样可不行!被动挨打可不是革命军人的风格!一头野猪而已,还真当是洋鬼子大兵了?
“砰!”
这次冲撞的力度更大了,吴长庚早早把脑袋抵在树干上全身跟着树干一起摇晃。即便如此脑门上也被粗糙的树皮摩擦出几道红印,感觉火辣辣的疼!
娘的!坐以待毙可不是老子的性格!
一只手抱着树干另一只手取出弓箭,环抱着树干拉弓射箭,趁着野猪蹿出去老远一支箭支急速射出!
咻!
箭支追着野猪的大屁股就射了过去,箭头射中屁股眼直没箭尾,远远看去只看见一节半扎长的扫帚棍插在猪屁股上!
我去!这一箭是给野猪开了后门了!一定很酸爽吧!
“叽咛叽咛叽咛叽咛……”
野猪显然不好受,尖锐的叫声中似乎带了些哭腔,就连掉头的动作都慢了许多!
“咻!”
“咻!”
野猪慢了吴长庚可不敢慢,趁你病要你命,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谁知道败的那个人会不会是自己!
连续两箭射出,一箭穿过野猪的耳朵不知所踪,一支钉在野猪的左眼上只露出一半!
这下该死了吧!
看着野猪眼睛上的箭支吴长庚总算松一口气,野猪再头铁被箭支射进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