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顶的真玄之光必定是个幌子,他的实际修为恐怕不在自己之下!
想到这里,那修士沉声道:“说给你知道也无妨,我是截教门人,姚某公伯便是,在下有自知之明,识趣的话速速退去,便当作今日之事未发生。”
让他没想到的是,在自报家门之后,那位年轻人竟露出微笑。
一面笑,他一边活动手腕,说道:“其他都可以,但你说自己是截教中人&34;
“有哪里不对吗?”姚公伯的眼中闪现一丝困惑。
他以为,透露出截教 的身份后,哪怕不吓得那年轻人退却,至少不敢再有任何挑衅行为。
可现实情况与他预想的大不相同。
“嘿,截教嘛…”说着,年轻人慢慢走向前,带着疑惑和戒备,忽然扬手甩出一记清脆的巴掌。
“啪!”
响亮的声音响起,虽然姚公伯有所防范,但手掌的速度太快,结果被打了个正着,他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如同被重拳击中,飞了出去。
身为堂堂上品天仙、截教二代翘楚的自己,竟然被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一巴掌打得倒飞!
“找死!”
心中狂怒的姚公伯毫不迟疑地祭出自己最珍视的法宝——一把鲜红的巨大棒子,不知名材质,在风中摇曳间仿佛化为了房屋般巨大,直扑那年轻人而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他苦心钻研的法宝竟断裂为两截,然后年轻人跟着欺近,又是一记耳光狠狠落下,姚公伯犹如陨石般重新跌回大地,地面随之龟裂,石阶碎散。
此时年轻人才满意拍着手笑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还假冒截教翘楚败坏声誉,简直是活腻歪了!”
被打到哑口无言的姚公伯闻言蓦地跳起来,“等等!你也是截教 ?这完全误会!我确是截教翘楚,道场在东海员峤仙境……”
年轻男子飘然落地,再是一个耳光扇向姚公伯。
“还在胡扯!既道场是员峤,你怎么跑到此处来?”又一下将姚公伯击飞。
这次年轻人下手更为狠辣,打得姚公伯满嘴白牙飞溅,仅剩下两枚门牙坚毅站立。
年轻人紧跟不放,双拳齐挥,左右夹攻,姚公伯觉得自己就像只被人来回猛揍的沙包,从未落地歇息,也无法进行任何辩解。
情急之下,他只能通过元神传音:“停下,求求你听我说!我真的受长耳定光仙师兄之命而来取丹炉……你对长耳定光仙师兄应当有所耳闻,他是教主身边的红人哪……”
&34;长耳定光仙?&34;
年轻男子停步,看着姚公伯:“你所说的是那位教主亲侍七仙之一,名叫长耳定光仙的?”
“对对,正是我的师兄长耳定光仙。”姚公伯连忙确认道,“我是按照他的指令在这里守卫,寻找合适的炉鼎……”
姚公伯话音未落,年轻人又是一记耳光扇过来。
&34;好,冒充就算了,还诽谤我长耳师叔,看你今天不扒你一层皮!&34;
姚公伯快气疯了。
这家伙不知从哪儿冒出,明知他的身份后依旧一口咬定他冒牌,上来便是劈头盖脸的痛击,甚至还断了他的灵器。
这个愣头青难道不清楚,在那种圣教的高阶人物中混迹,谁随便能假冒的?更过分的,即便提及长耳定光仙师兄也无济于事,对方竟还当他是扯谎!
接二连三的重击使得他的鼻青脸肿,骨骼都多处骨折,就连剩下的那几颗门牙,也被生生震断飞走。
他也曾考虑过逃逸。
但每当他企图使用五行逃脱法脱困时,那个青涩家伙总能准确地及时一巴掌扇来,生生把他快逃离的身影拽回,然后紧跟着一顿猛打。
或许是打累了吧,那青年人突然从虚空中掏出一根深褐色短棍,以指尖上的火焰点燃,随后轻吐一口浓郁的白色烟雾。
姚叔公眼前一亮,突然想起几天前有个路过的师弟来访,讲过的一个新奇“笑料”。
那故事主角就是九龙岛吕岳师兄,而让吕岳蒙羞的人是他这位内门三 、从未谋面的余家元。
此刻,姚叔公趁对方弹烟灰的间隙,试探问道:“你说你是不是叫泥,就是那个芋圆?”
余家元一巴掌扇来,“你说我是香气怡人的香草吗?哪来这种奶茶的名字?”
姚叔公对奶茶一无所知,但明白了被打得牙都掉了,语音含糊。
于是立即改用神识传音:“阁下该不会就是内门三 余家元吧?听说过你……一切都是误会,我是截教二 姚叔公才对。”
余家元叼着烟,冷笑反问:“你说是就是?有谁来证明你?”
“证明……”
姚叔公愣住,忽然恍然道:“有有有……来时,定光仙师兄给过我一颗传音宝玉,他说只要捏碎它就能直接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