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里面待了一个月,耳濡目染之下,牛小圣自然也是知道军营里也是有圈子的。
他将这些圈子亲切地分为贵圈和平民圈,所谓贵圈,自然就是指那些世家豪门的权贵子弟;而平民圈,则是由寒门子弟组成。
两个圈子的人观念完全不同,一般来讲,根本凑不到一块去,但万事没有绝对,总有一些例外。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贵圈的资源,绝对不是平民圈能够相比的,能够混进去,出头的机会自然就大很多。
不过,看现在的情况,自己这个什队的人,似乎并没有那种想要钻营的――
呃,错了,也不是完全没有,牛小圣很快就察觉到付德义眼中那一抹遗憾和幽怨的神色。
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他心里暗暗吐槽,然后就和田七等人闲聊起来。
“对了,再过些日子就要过年了,校尉大人已经下令,让咱们营里所有将士分三批,轮流休沐三天,放松一下,到时候我请大家去我家过年!”
田七大声宣布道。
什队里面,除了田七住在距离军营较近的兀台县之外,其他人都是来自比较偏远的村镇。
例如伍长之一的赵岷,他家在赵家镇,距离军营有两天的路程,一来一回就是四天,其他人比赵岷更远些。
最远的自然就是牛小圣,从幽州到青州还隔着一个冀州,所以短短三天的假期,除非是住在附近的人,否则想要回家是不可能的了。
也因为这样,田七的这个提议,立刻就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赞同,毕竟大过年的,热闹一点,总比一个人在军营里冷冷清清的好。
??????
“咚!咚!咚!”
“呜呜~”
北风呼啸,伴随着白雪纷纷,震天的鼓声如常响起。
但今天的鼓声中,还夹带着一声声悠扬低沉的号角声,这是之前没有遇见过的情况。
营中士卒纷纷闻声而起,几乎成了本能反应,他们强迫自己离开温暖的被窝,
随后也很快发现今天的鼓声有点不一样。
“快快快,这是大操的鼓声和号角,所有人加快速度,把东西都带上,一边跑一边穿,去晚了可是要杀头的!”
各个营房里面的什长,一边穿戴甲胄,一边急吼吼地带着麾下士卒,朝着最大的校场方向汇聚了过去。
三通鼓声响毕,兀台县旗山军营三千余名兵卒,迅速在大校场排成了一个巨大的方阵。
经过一个月的日日操练,旗山营如今也算是初显成果,至少这个整齐的方阵看上去,挺像样的。
未几,一名穿戴鱼鳞甲,披着大氅的男子,带着七名同样穿着甲胄,却系着披风的青年,龙行虎步地走上了点将台。
很显然,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掌管旗山营的校尉庞大通,而他在身后的七人,则是军司马和六名军候。
在营中一个月的时间里面,牛小圣已经不止一次在田七口中,听说过他们旗山营校尉庞大通,知道对方乃镇北王亲兵出身,因为屡立战功,才被提拔为统兵校尉。
在楚国,校尉级别的军官,在军中已经算是中层军官了,再上一步就是封将了!这个可比升校尉难多了。
而旗山营并非唯一的新兵营,而是众多新兵营中的一个。幽州北部地区,这样的新兵营约有五十个,共十五万人马!这是牛小圣从冬梅两女那里获取的情报。点将台上面,摆着一张供桌,供桌上放着祭拜用的三牲,水果和长香。
庞大通站在供桌前,对着下面一招手,“把旗山营的阵旗抬上来!”
“遵令!”
数名亲兵应诺一声,将一杆黑红色的大纛一步步抬到了点将台上面。
庞大通单手抓起那需要六人扛着的大纛,轰的一声,将其插在了供桌后面。
旗幡迎风飘荡,猎猎作响,上面有着血多奇异纹路,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秦】字,秦,是镇北王秦霄的姓氏。
看着这面大纛,牛小圣敏锐地发现站在身前的田七,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情。
“祭旗!”
“跪!”
随着一声吼声响起,校场内,除了庞大通之外,所有人纷纷随着各自长官,单膝下跪。
下一刻,牛小安突然感觉到一股庞大,阴冷并且血腥的气息,猛然从点将台上面爆发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盖了整个校场。
“杀!”
一团团酷似人脸的滚动黑雾,出现在校场上空,纵横交错地游走,同时所有人耳边响起一阵阵惨烈的厮杀声。
“这是什么东西!”
如此诡异的一幕,顿时把新兵们都吓坏了,一个个就要站起来准备逃离这里。
“所有人都别动!违者斩!什长和屯长安抚各自部下!”
点将台上,庞大通一声大喝,如雷贯耳,直接镇住了那些惊慌失措的兵卒。
田七这时候也转头对着牛小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