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父看了一眼彩星辰,“来参加这种活动,还习惯吗?”
他的问题显得有些多余,像没话找话似的,但彩星辰还是从中听出了来自长辈的关心。
她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回应,“挺好的。”
阎父看向一边的阎隐白,“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话,你就告诉隐白,他比你大很多,经历的事物也比你多……”
“爸,不会夸就不要硬夸了。”
阎隐白不满意地打断自己的老父亲,心里万马奔腾好不热闹。
他这个老父亲还以为这是为他说好话,实际上,他老人家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刀子直接捅向他的心窝。妥妥的杀人诛心啊!
什么叫比她大很多岁,虽然这些都是实话,但就不能别刻意提年龄这茬么?
傲娇的阎父哪里受得了儿子这话,发挥自己毒舌教授的本色,直接怼:“我说的是事实,谁夸你了?夸你年纪大,夸你有老人味?”
彩星辰差点惊掉下巴,今天的内容有点超纲啊,她单核的处理器有点缓不过来。
阎隐白俊眉微蹙,“您怎么还人身攻击?”
他这位老父亲在人前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说话十分严谨,可私底下却十分毒舌。
只要哪一句话说得不顺他心意了,他就炮语连珠,毒舌恶怼他们这几兄弟。
甚至几兄弟商量给他拔氧气管这种事他都拿出来假设了,搞得几兄弟躲他像瘟神,就害怕被他硬扣帽子。
明明啥都没做,就成了不肖子孙,真是孝不孝顺全凭借他老人家一张嘴啊!
“呐呐呐,我就说两句实话,你就不开心了,行吧,我不碍眼你们了!”
阎父倒打一耙,变成了儿子不喜欢老子,专门跟老子对着干。
这种公众场合下,阎隐白不想与自己的父亲发生争执,免得引来关注,便主动做出让步。
他耐着性子问道:“爸,您到底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们说两句话么?”
哪知这样也没能顺他的意,阎父好像怼人怼过瘾了,张嘴就来,“你领证的时候没通知,儿媳妇都进门大半年了我才知道,我现在就单纯想看一眼儿媳妇,弥补一下缺憾,不行吗?”
“那您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带星辰先回去了。”
阎父的古怪脾气阎隐白十分了解,这种老学究十个有九个都是这样的,常人很难了解他们的脑回路,毕竟搞学术的人,脑子构造都异于常人。
“要走就赶紧走吧!”
阎父摆了摆手,示意阎隐白把彩星辰带着走。
他眼里只有对儿子的嫌弃,好像这个儿子罪大恶极十分不孝。
阎隐白如蒙大赦,像逃离灾难现场般,拉着彩星辰快速离开宴会场。
彩星辰好奇心上线,“咱们不要和杨总打一声招呼再走吗?”
阎隐白摆了摆手,“不必了,过两天我再让秘书联系杨总,约他洽谈他想增设赛道的事。”
说完这话,他看了一眼时间,才下午三点,便问道:“你想回酒店休息还是想在外面逛逛,晚点再回去?”
彩星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此时日头还很毒辣,她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装扮,表示自己现在浑身不自在。
阎隐白秒懂,“我先带你去把这一身装扮换下来,然后去附近逛逛。”
“好。”
彩星辰同意他的建议,在前往造型店的路上,她回味起阎父怼人的话,后知后觉地笑出声来。
阎隐白扭头看她,“你笑什么?”
彩星辰直言道:“你爸可真有意思。”
阎隐白纠正她,“现在也是你爸。”
彩星辰笑着道:“好好好,我说错了,我现在改过来,咱们爸!”
阎隐白满意地点点头,随后问她:“那你说说,他怎么个有意思法?”
彩星辰一脸坏笑地看着他,“我说真话,你不生气吧?”
阎隐白点点头,“不生气。”
彩星辰吐了吐舌头,“他骂人真毒舌。”
阎隐白无奈叹了一口气,“他性格确实有些古怪。不过,作为子女我们只要他身体健康,过得开心就好,其他的方面并不是很在意。”
彩星辰点点头,表示认可他说的这些话。随后她又话锋一转,“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问题?”
“妈怎么没有跟爸一起来?”
“杨总救过我爸的命,请柬邀请函其实是直接发给他的,但老头不喜欢这些场合,通常会推给我去处理。
我秘书会把重要的和比较重要的邀请函递给我过目,由我决定要不要参加。”
“我知道了,你只是代为参加。”
阎隐白点点头,“理解完全没问题,本来爸他是不参加的,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