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母愕然,颤抖着声音问她:“你买这么贵的包做什么?”
曾希芸不以为然:“几万的包能叫贵?这是最低档的包了,我要去参加的活动,人家都是背三四十万,五六十万的包,这种才是最正常不过的。那个五万块的包,只能混个入场券而已! ”
女儿的执迷不悟让曾母难以接受,她耐着性子劝解:“希芸,你要面对现实啊!咱们家今时不同往日了,若是从前你要买十几万的包,妈都会依着你,可现在……”
“妈,你不懂就不要插手我事。你只需要把钱给我准备好,只要你配合,我可以保证要不了多久,我们家便可东山再起!”
曾母一脸为难,“我去哪儿弄钱给你?你爸和你妹妹……”
曾希芸莫大声地打断了母亲的话,“你别再拿他们两来说事了,爸住不起护理院就把他接回家来照顾,能省下不少钱!”
接着,她又指着妹妹的脸怒吼道:“至于她,会读书又怎么样?她现在对社会来说就是一个精神病人,哪怕你控制住了她的病情,让她能继续读书顺利毕业了,也没有单位敢用她! ”
曾母被她吼得像只鹌鹑一样瑟缩成一团。
看着母亲这种软弱可欺的模样,曾希芸的心情变得很糟糕,她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前扔下一句话。
“总之,给你两天时间,第三天我一定要拿到钱!”
看着大女儿潇洒离去的背影,曾母以泪洗面。
他的丈夫体内器官正逐渐衰竭,伴有经常性缺氧的情况,需要时刻备有氧气机,家中条件根本没办法和护理院相比较。
把丈夫接回来,相当于了结了丈夫的生命,她想不明白大女儿为什么能这么冷血地说出这种话。
“姐姐坏,我没有做坏事,姐姐做坏事,是姐姐坏……”
这时,小女儿的声音打断她的悲伤,她赶紧安抚小女儿。
照顾发病的小女儿睡下之后,曾母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她爬起来坐在小女儿的床边,抚摸着小女儿的睡颜,眼泪又不争气地往下流。
忽然,她像下定某种决心似般,翻出了彩星辰曾经留给她的电话号码。
……
另一边,彩星辰弄伤了膝盖却没有选择去医院让医生包扎,而是自个在家用酒精简单消毒处理就开始准备晚餐。
她原以为阎隐白会回家吃晚饭,不料,她饭菜煮好了迟迟不见他归家。
害怕是出了什么意外,她便打了个电话给他,但没打通,于是她又将电话打到了老四的手机上,可老四的电话也没有打通。
这时,她想起自己也存了他保镖的号码,就打给了尚彪,“我是彩星辰,隐白……”
尚彪存着彩星辰的号码,所以一见她打来电话,再结合老板这一整天都呆在公司里,便知她的用意。
不等她把话说完,尚彪便告诉她道:“老板娘,老板现在正在开中层会议,所有参会人员都不允许带手机,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代为转告,或是今晚十一点之后再打过来,散会之后我会告知老板您打过电话。”
闻言,彩星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如果照实说自己在家等他回来吃饭,显得太过黏糊不够端正。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尚彪的声音再度响起,“老板娘,您有什么需要我转告的吗?”
彩星辰脱口而出问道:“他吃饭了吗?如果他还没吃的话,提醒他一定要先吃饭再继续工作。”
听到彩星辰只是关心他老板吃饭问题,没有什么大事,尚彪的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回老板娘,老板已经吃过了。”
“已经吃过了呀……”得到这个答案,彩星辰心里有股莫名失落感。
粗线条的尚彪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了麻烦事给老板,连忙补救,“那个配餐是全体员工的份量,老板他……”
“没事。”
彩星辰只回了两个字,就把电话给挂了。
她还担心他的胃病,担心他的身体,原来人家压根没把她放心上,连不回家吃饭也没个电话回来告诉她,自己在他心里竟是这么无足轻重。
彩星辰自嘲一句,全当自己自作多情了。
此时,她也没了吃东西的胃口,将食物全部封上保鲜膜放入冰箱里。
十点半,她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客厅有动静,于是她起身走出卧室,巧好与脱下西装外套的阎隐白撞了个正着。
阎隐白放下外套,眸光幽深地看着她:“我把你吵醒了?”
彩星辰摇了摇头,“没有。”
“抱歉,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今晚有个紧急会议一时忘记给你电话了。”
彩星辰知道他说了谎,他从不标榜加班,工作再忙也不会让员工加班,如今却这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