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弟弟阎沐尘打电话,“你东西太多了,我打电话让老七出来接你。”
“不用麻烦,我可以的。”
彩星辰掂了掂手中的塑料袋,里面装的都是她上课要用到的颜料,五斤装而已,比她上次拿的那袋十几斤的轻多了。
“儿媳妇,没事的,尽管使唤他们。大小伙有的是力气!”
阎妈妈从车厢里探出半个脑袋来。
她是半点苦都不舍得让儿媳妇受,毕竟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拐来的儿媳妇,自然宝贝得不得了。
要不是儿子非要装穷玩什么考察,她何至于低调,早就把儿媳妇带去给那些阔太太们开开眼了。
阎妈妈的这一嗓子叫得周围的学生纷纷侧目,彩星辰一阵尴尬。
她答应过阎隐白要隐婚,自然不能公之于众了
好在她眼尖的发现人群中混着自己的好友,于是向她大喊:“董群英!”
“妈,我同学出来接我了,真的不用麻烦七弟了。”
说完,赶紧跑向好友。
下课出来的时候,姐姐发来微信说让她晚上回去,似是有什么急事。
她回拨过去,电话处于占线状态。
下午的练习课她心不在焉,还用错了颜色,连专业老师都忍不住点了她的名。
等到练习结束,她归心似箭。
胡乱将原料塞进包里,刚出校门就接到了一通特殊电话。
四年前,为她们家打官司的法律援助,陈律师。
陈律师说倪大寿申请了保外就医。
监狱方指定救治医院在宁城,但要亲属方担保,否则不予假释,问彩星辰是否愿意为他提供担保。
“陈律师,当年的官司我想您应该还有点印象。我是原告,当年,是您亲手将这恶魔送进监狱的,我不懂,您为何还会打来这么一通电话?”
“法律不外乎人情,他已经被判了终身监禁,而且终究是你们的生物学父亲,现在他身患重症,想得到点临终关怀,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