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接战书。”程又青听不进去话，除了程微澜，他不允许任何人比他强。
程卿和抿抿嘴，双手一摊，“你说。”
“十日之后，家族比武，我跟你打。”
“行行行。”程卿和无语了，到时候直接叫她上台就行了呗，还特意拦住她，读书读傻了吧。
此刻，她只想远离他，能耐怎么不找程微澜下战书，欺负同龄人还是看她是个“还没修炼”的软柿子？
程暖在一旁却看不过去了，这个人，从一进来就对程微澜卑躬屈膝，虽然，程微澜是她嫡姐，“你有能耐先跟我比划比划。”
“程暖堂姐，我们年龄差距大，按照规定，不能越级。”程又青眉眼藏着得意。
“你！”
程卿和拦住气急的程暖，一甩手，滋了程又青一身水，“天赋是一道鸿沟，闭嘴吧你。”
说罢，拉着程暖就离开了。
大概是天生的水火不容，见程又青这么欠打，程卿和忍不住给他一点教训，自打那劳什子钟离家跑来订下婚约之后，她就没过过安生日子。
程卿和不知不觉拉着程暖到了藏书阁，“你有要借阅的书吗？”
“没有。”程暖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最讨厌看书了。
“那我自己进去了。”
“嗯，我等你。”程暖后知后觉，今天她随堂小测又是倒数，根本不敢回去。
程卿和进来也只是走个形式，她很清楚，这所谓的藏书阁，根本没几样好东西留给她。
程卿和在藏书阁挑挑拣拣的同时，程微澜和程简的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
“去将药典抄十遍！”一回到书房的程海，立刻变脸，将寄予厚望的程微澜和程简罚了一通。
完了还不忘将二人数落一遍，“不争气的东西，悉心培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比不过只会画王八的小丫头。”
程微澜心里憋屈，他们这一房，虽是嫡出，但他们这一脉属实在药学没什么天赋，能到取得这个成绩，实属不易。
面对严厉的父亲，二人只能低头认罚。
若是，程卿和能消失就好了，两兄妹对视一眼，多年打压旁系的默契，让他们二人有了主意。
程卿和扫视了一圈，果然不出所料，一本有用的都没有，还不如父亲手抄本来得有用。
空手而归的程卿和不由得叹了口气，“太穷了。”
此时，程暖的小娘李氏气势汹汹的前来逮程暖，老远就听到李氏的咆哮声，“程暖，你个死丫头，又是倒数，看老娘不打死你！”
程暖听到声音，身体一颤，“完了完了，怎么办。”
“自求多福吧。”程卿和踮起脚尖，小大人般拍了拍程暖的肩膀，“没饭吃，来后山找我。”
李氏走过来，一把揪住程暖的耳朵，“没出息的东西。跟老娘回去。”
“程卿和，救我。”程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向她求救。
接收到程暖求救的信号，她也不好拒绝，毕竟是程家为数不多，向她释放善意的姐妹，“姨姨，这次的测验~”
还不等程卿和说完，李氏便打断道：“这是我的家事，跟你这个小丫头没关系。”
李氏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女娃是谁家的，她只知道，随着从程家村以及其他分支进来的小娃越来越多，程暖的排名越来越靠后，没有出路，只能沦为家族弃子。
她不想程暖以后跟她一样，送给别人做妾室。
况且，她这女儿，整天跟着家里那几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耀武扬威，跟她玩在一起的，又是什么好苗子？
被小娘收拾了这么几年，程暖的脑瓜子转的很快，“小娘，她是第一名，我跟她学东西呢。”
“什么？”李氏揪着程暖的力气松了松，上下打量程卿和，精致的小脸，与程风有七分相似的五官，眼睛随了贺兰，倒是个漂亮的小丫头。
要是长大了，该是何等风姿，“你父亲是程风？”
“是的，姨姨。”
“才刚启蒙吧，怎么拿的第一？”眼前这丫头，她要是没记错，也就四五岁。
程卿和想到自己画的王八图，恶心了学堂上的其他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画了一堆王八。”
李氏听到这个，倒是笑了笑，“还真是程风亲闺女。”
“嗯？”程卿和迷茫了，她爹，常年面瘫，跟个雕塑一样的爹，能干出这事？
“罢了，”李氏松开了扯着程暖的手，“下次，你再考倒数，看老娘扒了你的皮。”
看着李氏远去的身影，“我小娘，转性了？”程暖疑惑道，“你给我小娘下药了？”
“不挨揍，你不高兴？”程卿和没好气道，“回去吃饭。”
她没记错的话，一开始，让她滚出去的主意，是程暖的小娘在中间指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