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随手一甩。
将挂在神鬼方天戟之上的血水,全部甩了出去之后,李平这才拖着手中的大戟,声若闷雷的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斩尽杀绝。”
“还有谁,想试试我手中的画戟,是否锋利,大可上前。”
“某,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必定让他血溅于此!”
说罢,站在血水之中,目光如同锋刃,在身边一个扫视。
“哗!”
人群如同遇上礁石的水流一样,瞬间四散着退了开来,让出了一片大大的空地。
更有不堪着,直接以头抢地。
腿软的,尿了的,数不胜数。
只不过是看了一眼而已,竟然让大唐最为精锐的,十六卫上番禁军,溃退成这幅模样。
如此的凶威,不下于洪荒之中的凶兽。
人群散开不要紧。
这一散,却把被禁军护卫在中央的,蜀王李恪给露了出来。
即便是伤势不重,可伤到大腿这种地方之后,最为要命的后果,就是不良于行。
即便是平日里面,完好无损的状态,他也不一定能跑的过禁军士兵。
现在,拖着一条伤腿,有怎么可能跑的更快?
眼看身后的李平,越来越近,李恪不由的两股战战,愤怒的叫骂道。
“废物!”
“一群废物。”
“这么多人,被人只出了一招,就吓的屁滚尿流。”
“如此废物的军队,我李家要你们何用?”
“老子就算是养上一群羊,那也能天天吃肉。”
“就你们这种废物点心,要来何用?”
骂的口都干了的李恪,见逃跑已然无用,索性直接转过头来,一脸桀骜的瞪着李平,不爽的对着李平拱了拱手,十分不甘的说道。
“老子认栽,算你厉害。”
“孤王今天是输了,可来日方长,我有的是时间赔你玩儿。”
“在这个大唐,除非你的靠山,是我父皇。”
“否则,你是斗不过我的。”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
“那时候,你会真正的了解到,什么是贱民,什么是贵族。”
“你也一定会学会,如何向权势地头。”
说罢的李恪,再次瞪了一眼,手持蹶张弩的校尉,恶狠狠的骂道。
“废物,还不快送我回府!”
“我都伤成这样了,难道要孤王爬着回去?”
可李恪嚣张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大手,已经掐着他的脖子,直接将他高高的举了起来。
却见李平,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李恪,一脸奇怪的的说道。
“直到现在,我依然还是没有弄明白。”
“你这崽种,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底气,如此的漠视他人的性命。”
“如此的笃定,就是没有人敢杀你!”
“就是因为你是蜀王?你是当今皇上李世民的儿子?”
说着,李平飞起一脚,直接踹到了李恪的小腿之上。
“咔嚓!”
一声轻响。
蜀王的腿骨,直接被李平给踢断。
“啊!”
一声惨叫,李恪如丧考妣一样,开始疯狂的哭喊。
而李平,却依旧不紧不慢,面带嘲讽的说道。
“看看,血依然是红的。”
“痛了,还是会哭。”
“骨折的声音,和大家全然一样嘛!”
“你也比西市的胡女,高贵不到哪里去。”
“下一步,我倒是想看看,你这脑袋着地,会不会和其他人一样,也迸出脑浆来。”
说着,提着蜀王李恪,径直向着城墙边上走去。
听李平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把他从城门楼上,倒着扔下去摔死。
李恪的第一反应,是不信。
他不信,现如今的大唐,有谁敢谋害亲王。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杀人。
而是杀皇家之人。
杀的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不管从拿着时代来说,这都是要诛灭九族的大罪。
除非此人不但自己不想活了,对家人也是恨之入骨。
眼见着距离垮塌的女墙越来越近,不光是蜀王李恪,开始了挣扎。
就连城门楼上的校尉也是急了。
他们这一军,和亲王有所勾连,本身就是不能明说的大罪。
再让蜀王死在这里。
那这个黑锅,没得跑了。
别说是自己,就连身后的家族,都不一定能跑的了。
蝼蚁尚且贪生,都做到左监门卫校尉的职位之上了,谁愿意年纪轻轻,就这么死去?
扣动手中的蹶张弩扳机。
“嗖!”
一直短促的弩矢,径直射出,钉在了李平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而后,校尉这才一脸紧张的上前几步,惊恐的问道。
“人你也打了,蜀王的腿,现在也断了。”
“你就算是有天大的怒火,也该发泄出来了。”
“蜀王可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