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宁见眼前之人不答话,只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有些问题。
于是他放慢语速,甚至上手比划了几个楚愿看不懂的手势:“兄台,你,是不是,要去,圣邃峰?”
楚愿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把自己当成是听障人士了吗?不过他们两个也算是旗鼓相当了,他把自己当聋子,自己把他当精怪,彼此彼此嘛。
“我听得见,刚刚只是被你突然出声吓到了所以没反应过来而已,我是要去圣邃峰的,你呢?”
旬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来你听得见啊,我还以为自己走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人还是个傻子呢,我也要去圣邃峰,若是兄台不介意的话,不如同行?”
楚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么年轻的七品武尊,不错,年轻有为,跟着他应该不会再迷路了吧。
“好吧,不过我不认识路,你在前面带路,我跟着你走。”
旬宁见她同意,八颗大白牙整整齐齐的露了出来:“兄台放心,这条路我走过很多回了,带路的事包在我身上。”
等等,他说什么,走过很多回了?这句话不太对劲儿啊,这人没事干总往圣邃峰跑什么?不会是魔教余孽吧。
旬宁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让人产生了误解,连忙摆手解释:“不不不,兄台千万别误会,我可不是魔教中人,我来这边只是为了历练,我父亲说只有处于真正的险境之中才能激发自身的潜力,所以每年都会把我丢去圣邃峰历练一段时间。”
啊这,怪不得这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七品武尊了,这出乎寻常的历练方式还真是让她不得不佩服。
于此同时,她也很好奇这位少年口中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把自己的儿子丢到魔教的大本营中历练,还真是别出心裁。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人是在说谎的可能性,楚愿面上表现的对他一脸崇拜:“兄台是在是太厉害了,竟然能在圣邃峰中全身而退,看来这一路跟着兄台,在下的安全有保障了。”
实际上在心中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决定这一路好好观察一下这位红衣男子的行迹,看其是否可疑。
“兄台谬赞了,我与兄台相谈甚欢,却还不知道彼此的名讳,我叫旬宁,不知公子高姓啊。”
“我叫元初。”
“原来是元兄,我看咱们也不用公子啊、兄台啊的称呼了,你就叫我一声旬兄吧。”
“旬兄好。”
在旬宁的带领下,他们很快便翻过了两座大山,此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得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旬宁常年在外游历,对于在野外露宿这种事已经轻车熟路了,很快就收拾出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元兄,今晚咱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楚愿也觉得此地不错,等到随意吃了几口干粮之后,她就从马背上取下自己专门为古代世界定制的便携帐篷:“旬兄,过来帮个忙,把帐篷支起来。”
“帐篷?这是何物,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旬兄一会儿就知道了,先给我搭把手。”
等到楚愿把完全可以住下两人的帐篷支起来,再铺上软垫和睡袋,旁边的旬宁已经惊掉了下巴:“这,这都是元兄想出来的?真是太方便了,我要是能早一点认识元兄就好了,也不至于席地而睡了这么多年。”
旬宁想想自己这些年因为露宿荒野而受过的罪,再看看眼前这堪称舒适的居住环境,他就想抱住元初大哭一场。
楚愿也不矫情,反正现在她对外展示的是男子的身份,和旬宁同住一个帐篷也没什么,况且还是睡在睡袋里,根本接触不到彼此。
“好了旬兄,早点休息吧,等到时候离开了这里,我送你一套一模一样的。”
“真的吗?元兄,能与你结识实在是太好了!你一定要说话算数啊。”
“嗯嗯,不会忘的。”
“元兄,你放心,这一路上我都会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你死在圣邃峰。”
“那就多谢你了。”
“元兄”
“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第二天起来,旬宁只觉得神清气爽,这简直是他这么多年在野外休息的最好的一次了,此次能认识元初兄弟,简直是他这一趟最大的收获了。
“元兄,真是多亏了你出门在外还带着厨具和粮食,我煮了一锅粥,快来喝吧。”
楚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我马上来。”
眼前的白粥虽然好喝,但是若没有遇到此人的话,楚愿这会儿应该是从空间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笼包和皮蛋瘦肉粥来吃。
只能说有利有弊吧,与人同行虽然丧失了很多自由,但至少少走了很多冤枉路,要是照她原本的速度一直耽搁下去,说不定就只能看见个空空如也的圣邃峰了。
“元兄,再翻过眼前这座山就到了,今日这一路上估计会不太平,你一定要跟紧我啊。”
“放心吧旬兄,我好歹也是个六品武师,关键时刻能自保的。”
旬宁见他满脸不在意的样子,停下脚步来认真叮嘱道:“元兄,如今情况特殊,怕是整个江湖都盯着这里呢,来的人也绝不会是无名之辈,就连我这七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