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负手而立,嘴角扬起一抹高声莫测的笑容,一个文弱的年轻人跪在他脚下痛哭。
也不知道叶无忌是不是看花眼了,反正在这一刹那他突然发现黄鼠狼那贼眉鼠眼的脸庞非常的英俊。
“叶哥,您先忙。”
黄鼠狼冲着叶无忌淡淡笑道,“今天晚霞不错,我去外边透透气。”
说完,黄鼠狼昂首,挺胸,转身,面带微笑,闲庭信步飘然走出门外。
这一刻,叶无忌觉得他酷毙了。
“要是我说了,你们肯帮我吗?”
眼镜男似乎十分忌惮对方,直到现在依然瑟瑟发抖的寻求确定回答。
秦鹤皱了皱眉,“你要是想继续浪费时间我不拦着!”
眼镜男吓了一哆嗦,这才连忙颤抖着把事情的原委叙述了一遍。
他的名字叫阿明,并不是从生下来就过穷日子,恰恰相反,阿明的童年可以说是在锦衣玉食中度过。
住着大别墅,每天出行都有豪车相送,家里只是佣人都有七八个。
在他的印象中,父亲是个笑起来特别温和的男人,特别喜欢把阿明高高举起放在肩膀上。
只要阿明想要的东西,父亲从来不会吝啬,想要什么有什么。
那时候的阿明对物质生活似乎没什么概念,认为锦衣玉食
就是常态,他开始向往着外边的世界。
父亲说最多一年,一年以后就带着阿明以及母亲一起环游世界,然后买一个小岛永远住在那里。
从那以后,阿明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掰着手指头计算着时间,他恨不得给时间装上一个加速器,最好一瞬间就到明年。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终于到了一年的时间。
那天晚上父亲出门的时候,伸手轻轻抚摸着阿明的脑袋,说明天早上等他回来,就带着他和母亲离开东海,一起去环游世界。
当天晚上,阿明兴奋得整夜睡不着觉。
好不容易盼到天亮,可等来的并不是父亲那张温暖的笑脸,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阿明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
父亲的尸体仰面躺在离家门口不到十米的距离,身后拖着长长的血迹,说明他是一路爬过来的。
父亲的两只眼球被两颗生生订进去的骰子取代。
两个手腕和两只脚踝分别有一道很深的划痕。
身上血肉模糊,像是被人用刀子割了无数刀。
然而这件事还没完,父亲的后事还没完全处理好,家里就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人。
一进门就开始砸东西,然后用刀指着他和母亲大吼大叫。
母亲紧紧把自己搂在怀里
,最后含着眼泪在一张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被那群人连推带踹的把他们从家里赶出去,甚至连衣服都没让他们收拾。
从那以后,阿明记忆中的大房子没了,大汽车没了,玩具没了,新衣服没了,他最爱吃的糖油果子也没了。
生活的地方也从车水马龙的城市,到了一个四周荒凉得连颗像样的树木都没有的荒村。
母亲从一个爱打扮的时尚女人,变成了一个皮肤粗糙,蓬头垢面的农村女人。
但这巨大的生活改观,对年幼的阿明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很快他便发现农村里有很多比城市里好玩的东西。
田埂上的螃蟹,麦苗尖上的蜻蜓,水渠里游走的小鱼,还有屋檐上的麻雀窝,这些都是他以前在城市不曾见到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阿明会在这里慢慢长大,然后在当地娶一个能干的老头,再生一个小阿明,继续过着平淡但祥和的生活。
然而这一切在一个夏天的午后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那个夏天特别热,村里边来了个外乡人,是个瘦小干巴的老头,路过阿明家的时候,向阿明讨了一碗水喝。
作为感谢,老头把身上一副只剩下三十七张牌的扑克送给了阿明。
当阿明
的手触碰到扑克的一瞬,突然感觉内心深处某个开关似乎被触动了一般,就像是分别了多年的好友相见,那扑克牌在他手里似乎散发出温热,像是在和他热情的打着招呼。
“会玩吗?”
老者笑问道。
阿明拿着扑克牌,怯生生的摇了摇小脑袋。
“很简单的,我教你。”
老头闲着也是没事,就笑着教了阿明最简单的三张牌,有的地方称作“炸金花”的玩法。
两人用豆子作为赌注,可是刚玩了几把,老头就突然发现有些不太对劲了。
这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大的小男孩,手气简直好的让人难以置信,几乎每一把都是同花或者是三花,就连三个A三个K这样的顶级大牌也时常出现。
“你手气怎么这么好?”
老头忍不住问道。
然而阿明的回答,却让老头当成楞在原地。
“我不是手气好,每次洗牌的时候,给自己洗一副大点的牌就行了。”
阿明随口回应道。
“什么,你说这是你故意洗的?”
老头懵了。
阿明见着对方不信,道,“那我表演一次给你看,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