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天气确实有些不寻常,雪天有些多了。
虽然还没到雪灾的程度,却也给生产生活带来不便。
孩子们本来见着大雪还高兴,堆雪人、打雪仗玩的不亦乐乎。
等都痛快的玩过,时间久了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就如今天,窗外雪花飘飞,屋内春暖如春。
云竹啃着果子,看馒头练字,他如今长大,手腕有劲,写的字已经初见筋骨。
挺好看。
包子也觉得好看,闹着要一同写。
家里也不缺这点笔墨,云竹就叫草丫拿给他。
包子才多大,依着葫芦画瓢都画不好,弄得纸上全是墨,袖口领口也沾了不少。
馒头评价,“跟只脏兮兮的小猫似的。”
狸奴不知从哪冒出来,跳到桌子上伸了个懒腰,“喵”了一声。
似乎在说:愚蠢的两脚兽才不像猫呢,猫猫可是很爱干净的。
包子哼哼唧唧的,“哥继续写。”
他跟着学呢。
云竹不管小哥俩,径自剥着瓜子仁吃。
等剥好了一小盘,那边包子画完两张纸,也没了写字的兴致,就说:“娘,给我吃!”
云竹将装着瓜子仁的小碟子端起来,包子以为是给他的,乐的伸手来接。
然而碟子在半空转了一圈,重新回到云竹手里,她张嘴就将所有的瓜子仁吃掉了,还不忘评价一句,“香的很!”
包子愣了愣,“嗷”的一嗓子叫开了,伸手颤巍巍的指着她。
“娘,你坏坏!”
云竹哈哈大笑,“没错,我坏坏。”
没想到她直接承认,包子叉着腰哼哼唧唧。
他的动静实在太大,馒头搁下笔去哄他。
“弟弟你瞧你的手上全是墨汁,嘴角也有……你是怎么弄到嘴角的?这样也没法吃呀,叫丫头给你擦干净,哥哥给你剥。”
包子睁着大眼睛,“真的?”
馒头将他从榻上抱下来交给草丫,点头,“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等你弄干净了,哥哥就剥好了。”
包子这才开心了,伸手牵上草丫的手。
草丫低头看自己被染上墨汁的手,笑道:“小少爷,您这样可真没法吃。”
一大一小到隔间洗漱去了。
馒头就坐到云竹身边,开始剥瓜子,边剥还边说:“娘,您何苦逗弟弟呢?”
云竹瞪眼,“还说道起你老娘来了。”
馒头揉揉额角,“实在是弟弟太能嚎了。”
他闹起来,能把屋顶给掀破了。
云竹想想也是,就说:“下回捂住他的嘴。”
馒头,“……您还是与我一同剥瓜子吧,要不然等会他见不到还是要闹的。”
果然,没多久,包子就换了身衣裳回来了。
他倒也不嫌碟子里的瓜子仁少,伸手抓了“嗷呜”一声吃掉,开心了。
母子三个玩闹着,就到了中午。
中午吃过饭,云竹开始打哈欠,馒头领着包子回去了。
等云竹睡醒,瞧见外边有些黑,还当自己睡的好久。
草丫叹气,“您才睡下没多久,又开始飘雪了,今年的雪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多,比往年也冷。”
云竹有孕,基本待在有地龙的屋里没出去,对温度变化还不敏锐。
草丫常在外边,觉得今年冷的出奇。
顾清明也关注着这个事,怕有百姓冻死。
他见云竹皱着眉头,安抚道:“别愁,你好好照顾闺女就行,外边我看着呢。雪天虽多,但下一场总会隔几天,也没成灾。”
云竹叹了口气,“但愿安安稳稳的。”
一来时下百姓抗风险能力低,极端天气对他们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二来她家这个任期今年就满了,若是没大事,就可以去锦州当参议了。
好在出了正月,天就正常了,气温一天天的回暖。
阳春三月,百花盛开。
云竹的肚子也过了三个月,可以出门走走了。
寻了个休沐日,一家子出去看郊游踏青,看桃花放纸鸢。
接下来就都是喜事了。
先是马夫人家二子娶妻,云竹领着包子去观礼。
可惜她们母子里一个孕妇一个小孩,压根没能挤进去看新娘。
回来后,顾老爹问包子,“今儿席上热闹吗?”
包子道:“热闹,热闹极了,爷爷您该去瞧瞧的。”
顾老爹哈哈笑,“我一把老骨头,就不去凑热闹了,你给爷爷说说就行,那新娘新娘好看吗?”
包子就说:“新郎不好看,没爹好看,新娘没见着。”
他有些遗憾,本来想钻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