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本想等脖颈上的印子没那么重了,就过去西府那边看看。
然而今夜不知是气氛太好还是怎么,她有些意乱情迷。
虽说顾清明顾忌前儿晚上才狠狠折腾了一场,今夜里就没真刀真枪的亮亮。
但旁的也没少做。
是以隔天睡醒,不但颈后的印子没消下去,还新添了几个新鲜的。
云竹面上带着点困意,迷迷瞪瞪的瞧见他伸手过来。
一股恼意上涌,照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就是一口。
“你属狗的啊,故意的是吧?”
从前可没这爱好。
这确实是顾清明的坏心思,也是觉得她的反应太好玩了,临时起意逗逗她。
他下口有分寸,其实没多重,拿脂粉遮一遮就成。
只是云竹面皮薄,又觉得天热敷一层厚脂粉难受,才不敢也不愿出去。
顾清明看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满眼含笑,先是戳戳她的脸颊,又给她看他手指上的一圈牙印。
“你瞧,这是哪只小狗咬的?”
咬的还是无名指,看来娘子是见他没有戒指,想亲自给他弄了一个。
云竹下意识磨牙,又想到他的话。
磨牙可不更像小狗了么?
她不磨了,可一腔火气没法发泄,又没怎么睡醒,一边眯着眼睛打哈欠一边恼的直哼哼。
这娇模样,可把顾清明稀罕的不行。
他搂着她的身子滚了半圈,亲亲她的脸。
“好好好,咱们都是小狗。为夫错了,跟娘子道歉,娘子大发慈悲原谅了吧。”
云竹觑他,“呸。”
顾清明忍笑,“亲的不重,再睡会吧,等睡醒了印子就消下去了。”
因着戒指的事,两人想起那些年在村里的日子。
嬉闹过后并排躺着又是回忆从前,又是畅想日后的,愣是说到三更才睡下。
顾清明是要上值,需得起来了。
不需要上班的云竹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睛一闭,梦见周公。
一觉睡到巳时中,云竹神清气爽的起床。
先取了镜子左照右照,见脖颈上的印子真如顾清明所说消退了不少,这才开心起来,口中喃喃。
“这还差不多。”
草丫帮她梳头的时候也说:“已经很浅淡了,若是夫人不放心,薄薄的敷上一层脂粉就成。”
云竹想着昨儿顾大嫂找她,就想过去瞧瞧。
草丫道:“今儿大清早起来天色就阴沉沉的,想来今儿得落场雨。”
室内的窗户已经打开了,吹起来的风有些大。
云竹便说:“那先吃饭吧,等吃过饭,要是这场雨还没落下来,那就过去。”
“哎,您要怎么吃?”
“都到这个点了,拿点糕点什么的垫垫就行,一会该正经吃中午饭了。”
“那我这就去。”
草丫转身要出去,又被云竹叫住。
“你着人去西府走一趟,瞧瞧大太太可在,要在的话就知会一声我可能过去。”
为着给小禾找那个神秘的意中人,大嫂可是忙的很,不一定在家。
天气又阴沉,她不想白跑一趟。
草丫脆声应下,“知道了。”
只是等云竹吃了早饭,雨虽没落,但底下人回了消息,说是大太太出门了。
云竹道:“看来今儿老天爷叫我在家歇着。”
草丫便问,“可要将小少爷抱过来?”
母子俩每天都要见一见,玩一玩的。
云竹瞧了眼窗外,这会风已经起来了,就没让。
她在屋里坐着,找了本游记看着,还没翻几页呢,白露来了。
云竹忙迎上去扶着她,“等会要落雨了,当心些。”
白露挽着她的胳膊进屋,“还没显怀呢,哪有这么金贵了,不妨事。”
两人落座,云竹给她倒了水喝着,“怎么这会过来?”
白露道:“也没旁的事,过来跟二嫂说说话罢了。”
云竹可不信,揶揄的看着她。
白露便露出苦恼之色,道明真正来意。
原是近日满满跟随云松读书,云松又是个不限制孩子天性的,鼓励他多提问。
于是满满化身十万个为什么,等回到家将糖糖也带歪了。
白露实在受不住,最近是能躲就躲,今天下雨出不去,便就近躲来这里了。
云竹笑得不行,人说六七岁的孩子人憎狗嫌的,就是这样。
他们家的孩子已经很好了,只是问题多了些,还不胡闹呢。
白露揉着额角,“有好奇心是好事,可这好奇心也忒重了。”
什么鸟能在天上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