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叫掌柜的捡贵的稀奇的给他们推荐,旁边又有宁安义李源两个拱火。
那些曾经酸顾清明三人的官员们,被狠狠宰了一笔。
因为东西贵,有几个官员带回家后舍不得自家吃,便当成礼物送给要巴结的人。
倒也算帮云露斋宣传了。
不少人都知道了京城里新开了家云露斋,里头的糕点既新奇又好吃。
京城的传播速度快,闻风的人都爱来凑热闹。
一旦有人夸好,有实力的就都会争着去买,谁都不甘落后在时兴之下。
一时间,云露斋的点心演变成了京城时兴的东西。
短短日,云竹就见识到了京城人的消费力。
尽管她把糕点的定价在府城的基础上翻了一倍,但每天做的糕点和奶茶仍然被销售一空。
还不断有人追问,怎么不多做些,可能预订?
要不是云竹坚持限量售卖,云露斋的员工早就忙到双手双脚冒烟了。
人实在是太多了。
李娘子合上账本,揉着手腕,“我光记账都记得手酸。”
白露检讨自己,“开业前,我居然还怀疑有没有人会办会员。”
现在,多少人捧着银子要办会员呢。
忙了一天,云竹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累得不轻的员工。
“大家最近辛苦了,这个月的月钱翻倍!”
自掌柜往下,所有员工大喜,“谢太太,谢姑太太!”
他们都是被买来的,卖身契在云竹手里,即便不给他们月钱,也得努力干活。
几人对视一眼,太太慈悲。
自从顾清明带同僚去过云露斋后,又出了一波风头。
翰林院的几个上了年岁的大人喜欢甜食,云露斋的糕点合了他们的口,几乎日日下值都要去。
可回回去都没订着雅间,又不想坐在大厅。
顾清明和宁安义琢磨着,这个马屁还是要拍的,便送了他们卡。
见状,不少人厚着脸皮开口。
不求要个吧,起码能走走后门,买一斤半斤糕点回家哄哄婆娘孩子。
对此,顾清明和宁安义皆是婉拒。
这事没法应,开了这个口子,后头一堆麻烦事。
他们就说铺子是家中娘子的,每日做的不多,实在不好留。
不过今晚回去跟娘子说一声,明天去铺子里消费的,给打个八折。
得了好处,同僚们嘻嘻哈哈的放过了他们。
也有嘲笑他们惧内的,不过没恶意,顾清明和宁安义笑着受了。
却不想有个修撰叫丁常的,暗道两人不知抬举,在心里记了他们一笔。
……
京城永远不缺新鲜的事物,云露斋狠狠火了几天,势头便慢慢下去。
对此,云竹早有心理准备。
“往后无论客人多少,糕点奶茶的品质以及服务质量都不能有半点下降。”
“是,太太。”
不过客人少了之后,云竹就不常来了。
实在是进了十二月,天寒地冻,完全不想起床。
顾清明早上起床的动静都小了许多,不想打扰她睡觉。
于是连着小半月,云竹只有晚间那段时间能见到顾清明。
梨花私底下跟男人说话,“老爷可真疼太太啊。”
放旁人家,哪家太太不是想着多和老爷相处,免得老爷叫外头的小蹄子勾走了。
不说旁的,便说上一任主家,老爷在外头养了两三房外室。
每每老爷不回家,太太便折腾底下的下人,近前伺候的苦不堪言。
正是因着这,公婆才使银子将她弄到针线房待着。
虽说累点,但不必担惊受怕。
顾强拉拉被子,“甭说主家小话,叫娘听见了一准骂你。”
梨花拍他一巴掌,“我这不是只在你跟前说说么?”
“是是,咱家太太和姑太太都是有福的,管中馈也厉害,那生意赚的。”
顾强想着以后顾家家业大了,看能不能给大儿子谋个管事的位子。
夫妻俩嘀嘀咕咕半天,最后胡乱念了句佛。
保佑老爷官运亨通,太太财源广进,顾家越来越好。
这才睡了。
睡醒发现昨晚下了场雪,在院子里积了浅浅一层。
“太太今儿醒的早,要不要再睡会?”
云竹摆手,“最近睡得有点多,醒了就睡不着了。”
草丫脆生生的应了,“那我去端洗脸水,您的衣裳在架子上,已经熏过了。”
说是醒的早,其实也不算。
起码顾清明已经上班去了,连馒头都吃过了早间辅食,正在睡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