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宁城,清晨!
东门吱呀一声打开,挑担的、骑马的、推车的就挤了进来。
“他娘的都排好队!”守城的士卒挥舞长鞭,不时的就抽过去,也不打脸,只在耳边打个响,几下就把秩序弹压好了。
两名身穿青灰色长袍的男子被拦了下来,士卒斜眼看着两个人,心里有些嘀咕。
长袍打扮是个斯文人,却没有其他的标志,说明没中举,看腰间鼓鼓囊囊,说不定有些银子。
“干什么的!”
“关你何事!”
硬邦邦一句话顶的士卒下不来台,但是下一刻,他就赔笑放行。
有底气,说明有后台,还是不要招惹为妙,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智慧!
两人进了城,找了家酒馆,点了几盘硬菜,随即就开始闲聊!
几盘子菜端了上来,坐在上首的老者看了看,笑道:“不想晋宁大战之后,酒肉仍然充足,都说晋州富庶,此话不假啊!”
“傅老,晋宁乃是晋州首府,物资不会缺的。”
两人边吃边聊,吃完之后,傅老掏钱算账,算完之后微微一愣,与掌柜的聊了几句之后,微笑走出了酒馆。
“严先生,刚才吃的酒肉,加起来不过八钱银子,而晋宁围成之前,这些酒菜至少要一两银子。”
严先生没有头绪,愕然问道:“傅阁老,学生愚钝,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晋宁围成时,晋王为了保命,发出去一百多万两银子,随后晋宁城解围,又发了几十万两,在加上从反贼手上缴获的银子,总数至少有两三百万两银子。”
“大人的意思是?”
“银子多了,东西就会涨价,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但是现在物价不但没涨,反而跌了,这说明什么?”
“有人把银子藏起来了!”
“你说得对,需知便是平日里面,晋宁一天的流水也有几万,围城月余,少掉的流水接近百万,两百万两银子填进去还要多出百万两,物价至少要高出来两三成,但是现在物价跌了两成,这说明什么!”
“有人藏了百万两银子?”严先生震惊了,隐约知道傅阁老的意思。
“我看到朝廷奏折,说刘强私自隐藏高天王银库的百万存银,还有刘强的自辩,虽然刘强可以巧言辩解,但是他先进入了高天王的银库,完全有机会隐藏下百万两白银,所以,我断定,刘强手上,肯定还有这批银子。”
“大人简直是神人转世,光凭这一点就能烛照万里,小人佩服!”严先生行了个大礼,至此才明白,为何傅阁老拼着尊贵的阁老不要,也要来晋州督师。
百万两银子的家产,只要辛苦一趟就能拿到,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合算的!
“只是,那个刘强桀骜不驯,上次朝廷封赏略薄,他就直接占城不走,近乎反贼,如今又围困金城,一个不好,真的闹起来,傅阁老,还是要慎重啊!”
“富贵险中求,如此桀骜之人,本阁老断不能容。”傅阁老大义凛然,引来严先生一阵惊叹。
这边,刘强将淘金地的名册全部盘清,共计有五万三千户,十八万九千人,每年产金二十三万到二十五万两,几十万两只在好年景的时候才有。
刘强以铁城为界限,铁城以上,都是刘家的地盘,铁城以下,都是刘强的地盘,暂时军管。
接着又从十八万九千人中,筛选出了一万,补充到了西苑新军中。这些人身体强壮,又遵守纪律,只要稍加训练,就是一支强军的雏形。
最后,刘强还把李陈刘三家全部的账房、管事都打包带走,刘家几个主事的还想说话,被雪亮的长刀架在脖子上,乖乖的当了缩头乌龟!
十一月二十,刘强带兵又回到了金城!
看了下城门,刘强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东门被彻底封死,士兵一团团围在城门附近,没有扎营,吃酒的耍钱的到处都是,还能看到些妇人,行走军营内毫无避讳!
看着军营中士卒着装,赫然便是囚活军!
十几天功夫,囚活军又搞了什么猫腻!监管他们的新军到哪里去了!
刘强脑子里面有很多问题,不过,这些都可以慢慢找答案,但是现在,刘强只想做一件事。
“乐文谦!”
“末将在!”
“带你本部人马,杀光叛贼!”
乐文谦大喜,杀叛贼有功有赏,虽然兵部会克扣,但是将军不但不会克扣,还会补上兵部克扣的部分,实打实的一个首级五两银子。
眼前的军营士卒懒散,没有组成阵型,在乐文谦面前,就是一堆行走等死的元宝!
“整队!”
乐文谦的声音马上被总旗传了下去,总旗传后小旗传,传到了每个士卒耳中。
“着甲!”
“着甲!”
“提刀!”
“提刀!”
“并肩走!”
一千披甲士卒步伐整齐,朝囚活军军营走去!
囚活军营盘内,有些人看到了,顿时紧张起来,他们想要披挂盔甲,但是盔甲沉重,一时半会都披挂不上,眼看对面的军队越来越近,他们心中越发的慌乱,披挂的更慢了。
距离百步,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