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宜滨可是今非昔比,发展非常迅速,连宁星‘盛氏大成集团’都已经入驻宜滨,那我们‘昊远集团’自然不会放过这块肥肉。”何亦阳了了解释道。
而苏雅婧亦沾沾自喜:“看样子我比我爸更独具慧眼,早早就盯上宜滨,比他还先一步开起了公司。”
“那是,二小姐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前途无量,日后定能担以大任。”溜须拍马,在此般江湖老手的眼里,可谓信手拈来。
“少奉承我了何叔,我自己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其实苏雅婧已是飘飘然,但随即想到一事,便关切问道:“对了,何叔,我妈妈还好吧?”
“自从二小姐你走了以后,夫人都很少出门,脸上的笑容也自然没有以前多,所以如果二小姐你有时间的话,还是经常回家看一眼为好。”
此话触及了苏雅婧的伤心点,不禁感到一丝落寞,但她又害怕一回家便会遭受到母亲的哀求,或者父亲的强势,再来宜滨的话将变得难上加难,于是只好携带仿若无能为力一般的口吻回答道:“好吧,我会的。”
“嗯,那二小姐我今天就不便久留,还得回宁星复命,董事长正在等着我回去汇报这边的工作。”说罢,何亦阳便起身:“不用送,你忙。”
“好,那何叔您慢走。”
而何亦阳走出总经理室,路过设计部时不免稍作停留,思考片刻后,决定进去瞧瞧:“韩懿。”
正在工作的韩懿转头一看,慌忙起身:“哎呀,何秘书,您怎么来了?难怪我今早一起来就右眼皮直跳,原来是在预示着有贵客降临。”
不想耽误时间与他贫嘴,何亦阳便浅笑示意道:“现在有空吗?出来聊会。”
正有此意,韩懿欣然接受。
两人走到楼道尽头的窗户边,何亦阳递上一根烟说道:“咱俩有大半年没见了吧?”
韩懿接过烟,点点头:“没错,准确来讲,应该是自从雯雯的葬礼之后,咱们就没再见过面。”
何亦阳吸上一口烟,望向窗外风景,惋惜道:“其实我本应该称呼你一声姑爷,可大小姐却因你而死,但你又在她死后的一年里,从未上过苏家门,这行为我非常的不欣赏,你能理解吗?”
城隍庙里讲故事,鬼话连篇,韩懿只笑不答,假如手里有把刀,真想剖开他的胸膛,拿出他的心脏好好看看都是些啥玩意。
可何亦阳依旧还自我感觉良好地说道:“苏家给了你一切,董事长也对你宽宏大量,有些事情我不必说,你肯定也清楚。佛家教导我们,大慈大悲,怨亲平等,别人对我们好,这是恩惠,我们就要知恩图报。而惟有懂得感恩的人生,也才是最有价值意义的人生——”
如同苍蝇一般,嗡嗡嗡地环绕在耳旁,韩懿是真烦:“何秘书,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居然敢将自己的话打断,何亦阳不禁甩了个眼神过去,盯上几秒后,道:“二小姐过宜滨的原因,你心里明白吧,她之所以这么做我也希望你可以理解。还有,照看好她,千万不要越过底线,否则,别说是董事长,我都不会放过你!”
狐假虎威,真不知他牛逼哄哄个啥,眼神虽然犀利,可在韩懿眼里就是个屁:“如果您特意来找我就是为了讲这些话,那还真多虑了。雅婧她是雯雯的妹妹,那也是我的妹妹,照顾她理所当然,至于苏家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一直都记得,也肯定会谨记。”
“那就好,希望你也要记住今天所讲的话。”随即,何亦阳继续望向窗外,好似不经意的提起道:“昨天余炜皓是不是来宜滨了?”
而这看似挺淡定的询问,却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
他原来是过来套取信息,由此韩懿便更加倾向于相信那恐怖的真相:“没错,但他只是跟你一样,过来看望雅婧的,没待多久就走了。”
“是吗?你俩可是多年的同学,他没找你叙旧啊?据我所知,他是下午才回的宁星。”
“他什么时候回的宁星关我啥事?而且,我俩虽是同学,但他也一直是我的情敌,那您说,我俩有啥好叙旧的?”
何亦阳抽着烟,表面看起来非常镇定,其实内心一直在琢磨着这些话,过后微微一笑道:“也对,但你俩当初可为了大小姐一直都是针锋相对,如今大小姐为你舍身,他就没来找过你的麻烦?”
“来了,元旦之前,他刚回国就来过一次宜滨,我俩还在雯雯的墓前打过一架,那天雅婧也刚好在场。”
“之后呢?”
“再没有照过面。”
回答得很是坚决,何亦阳有感捉摸不定。
而韩懿见他此番神情,不免反问道:“何秘书,余炜皓那小子没干什么事吧?您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
掐灭烟蒂,何亦阳老练地解释道:“昨天总部派他去省会商谈一个国际品牌的奢侈品在‘星越百货’设立专柜一事,可没想到谈崩了,今天对方却宣布进驻‘瑞星百货’。所以董事长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