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站起来……”
罗萨斯尽乎绝望的叫喊着,可是其它却都像傻子似的趴在那里,任由从天而降的飞镖穿透他们的身体。
可是这样站在那绝对是一个挑战,是对精神和意志的挑战,尤其是在他的周围飞镖落地时插入物体的“嗖嗖”或者“噗噗”声接连响起,一个又一个的活生生的人被飞镖夺去了生命。无声无息的趴在血泊中。
“啊……”
就像置身于雨点之中一样,哪怕是那些飞镖几乎是贴着他的眼皮落下来,罗萨斯也是连动不敢动,他就是那样近乎绝望的尖叫着站在路上,而他的身边,可怜的人却在不断的死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萨斯并不知道,但是在他们行军的路上,死神就这样突然降临了,没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很多人死去了。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在罗萨斯念叨着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肩膀上一阵刺痛,人软绵绵的倒下去时,他看到了一支飞镖穿透了他身体,他甚至听到了骨头被击穿的声响,在倒下去的瞬间,人就没有了意识。
在罗萨斯死去的时候,又有一些幸运儿连滚带爬的滚进到了路边的马车下面,他们无疑是幸运的,而在他们的眼前,就像是屠场一样,不断的有人死去。
对于这些侥幸活下来的人来说,他们也就是躲在马车的下面,不住的祈祷着在那里念叨的“上帝保佑”!
但是现在上帝肯定不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
“第12团在增援的路上遭到空袭,全团1562人,有549人死亡,近百人受伤,上帝可以作证,再这样下去,不等中国人进攻,我们的人就全死了!”
在特伦特劳肯的一座庄园的地下室里,罗卡用近乎绝望的语气说道。
“该死的,甚至直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扔下这些该死的家伙!”
在罗卡将军的抱怨中,阿道福·阿尔西纳将军拿着这根十来厘米长的铁钉,尽管他一言不发,可是神情却是复杂到了极点,两天前的那场空袭,数百万根这样的铁钉就像雨点似的从天而降,落在他们的头上,然后呢?
数千名士兵和军官死在空袭之中,就是被这根小小的铁钉悄无声息的夺去了生命!
我的上帝啊!
怎么会这样?
战争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打法?
作为将军的他,内心深处的绝望是可想而知的,这完全颠覆了他对战争的认知。
敌人居然从天空发起了袭击,这该怎么样抵挡呢?
根本就是无能为力,大伙儿只能在这里做以待毙。
“怎么就能从空中扔钉子呢?”
康拉多·比列加斯少将的话,说到了阿尔西纳的心坎里。
战争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还好,他们扔的钉子,如果他们扔的是炸弹的话,也许会有更多人死去。”
为什么没有扔炸弹,这恐怕只有上帝才知道。
“现在最要命的是他们在到处扔钉子,将军!”
将钉子扔到桌子上,阿尔西纳说道。
“我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一些教授说,南华人很有可能是从飞艇上扔的这种钉子,这种钉子虽然很小,但是从几百米或者更高的空中扔下来,威力也是极其惊人的,我想对此,大家都不怀疑。尽管我们知道,它的威胁很大,但可以肯定的是,对于它,我们是无能为力的!除非祈祷上帝能够发威,让他们从空中坠落下来,否则我们的武器根本就无法伤害到他们!”
虽然有关飞艇的情报很少,但是通过教授们的推测,阿尔西纳还是弄明白了军队遭遇了什么。
“很不幸,我们在战场上了遭遇了人类史上第一次空袭,更为不幸的是,我们现有的武器和手段根本就不能伤害到他们……”
看着在座的将军们,阿尔西纳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种钉子的威力是极其有限的,尽管它确实很让人头痛,但是只要有两寸厚的木板和几十厘米的土壤就能阻挡它的伤害,现在,我们的士兵已经离开了帐篷,他们住进了坚固的隐蔽所里,只要不站在没有遮挡的旷野里,就不需要考虑它的威胁,所以,相信我,先生们,我们还是能够在这里让南华人流干血的,至于援军……”
想了想,阿尔西纳说道。
“让他们尽量乘坐火车过来,把火车的车厢顶部加固一下,我相信我们有的是办法阻挡这些钉子!”
作为一名职业军人的阿尔西纳,很快就找到了应对的方法。也就是一些钉子而已。
随后,他又强调道。
“先生们,南华人以为他们可以用空袭摧毁我们的士气,我们要告诉他们,这是做梦,上帝可以做证,这里是阿根廷的土地,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仍然是,如果他们想要占据这片土地,那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康慨激昂的动员,或许可以唤起人们的爱国之心,但是空袭带来的压力,却是每一个人都无法忽视的。
不仅无法忽视,甚至有关空袭的传闻,也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阿根廷,传到布宜诺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