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却从来不去思考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你很有意思呀,这个年纪能理解到这个层面的人不多了。”
“那老人家你呢?”
“你问出这个问题,那么你跟“命”这一说法,又有什么关联?”我反问道,眼前的老人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神秘,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你可以理解为,我就是个臭算命的,但是我比一般算命的厉害一点。”
谈笑间,老者已将我的炮斩于马下,并且剑指主帅,逼迫得我不得不回防。
“我算的是天下的命。”
“……”
我有些惊讶,但又好像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当然,你们的命也不在话下”老者笑眯眯地看着我,好像在他眼前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秘密“比如你身上的慢性毒,整日折磨得你不得入睡,又比如刚刚跟你进来的那个男人,他在三年后会死在扬州。”
“你可以带他逃离扬州,但“命”一定会将他重新拉回来。”
“……”闻言,我沉默着,没有回答。
我身上的毒他倒是说对了,但这并不代表我会相信他,在此之前,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仅凭面相,气味等因素就能发现我中毒的大夫。
只是良的事情……
等会……良呢!?
直到现在,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良已经许久没有动静了,我猛地转过头去寻找他的身影,身旁却只是剩下一个蒲团,甚至连有人坐过的痕迹也没有。
少年见我转头,有些意外地说了一句“没想到你竟然能发现。”
冷汗瞬间遍布了我的后背,我迅速起身,刚想逃离此处,便被老者一句话拦了下来“你今天走了,之后可就救不了他了。”
!
我的腿僵在了半空中,冥冥中有一种强烈地直觉在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
况且,我也不想拿良的性命开玩笑。
无奈,我只好重新坐下,眼前的棋局,我身边的士已被杀得片甲不留,四面八方的兵马已将我团团包围,仅剩下一个帅还孤零零地留在棋盘之上。
“将军了”老者笑道,却迟迟没有走出那一步。
如坐针毡这个词,现在倒是毫不夸张地映照在了我的身上。
“您想怎么样?”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我想让你听一个故事。”
“好,您讲。”
老者喝了一口茶水,像是特地在吊着我的胃口似的,过了许久才开口。
“世间有一酒名为忘忧,酒如其名,一口便可忘记所有忧愁,需庐州十年前的白月光二两,西湖河畔最年长柳树枝条三缕,昆仑山巅断崖之上雪莲一株,辅以北境冰泉,南境流苏,以及……最重要的一味材料,世间至爱之人的一滴泪水,方可酿成。”
“南唐有一子,才华横溢,风流倜傥,年纪轻轻便金榜题名,迎娶一女子,倾国倾城,柳絮才高,两人相爱至极,被编成话本,为国人所津津乐道,不过到这里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一才子佳人的寻常故事。而后南唐战乱,才子为救女子,替其挡下一箭,失血而亡,独留下女子一人。”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女子并未再嫁,而是整日以泪洗面,同时也日渐消瘦,思念到极处时,常常夜不能寐,眼看命不久矣。”
“一仰慕其的男子为此寻来忘忧,并设计为其服下。”
“可女子忘掉这一切之后并未变得快乐,见到熟悉的物品,曾经行过的地方,常常患得患失,且不知为何,最后郁郁不得,无疾而终。”
“寻到忘忧的男子悲痛欲绝,最后又寻了一次忘忧,自己喝下,真正地忘记了女子。”
“男子不知道的,女子所喝的忘忧少了一味最重要的材料,至爱之人的一滴泪水,所以那其实只是半成品,女子那些年来一直都没有做到过真正忘记才子。”
“而男子再一次寻得忘忧之后,是流着泪喝下的,所以,他彻彻底底地完全了女子的所有事情,无论朋友如何提起。”
说到这,老者便停了下来,苍老的眼睛却带着不知名的神韵,直直地望向了我。
“故事讲完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现在我要问你三个问题,你只需要选择一个回答即可。”
“……好。”
我原以为他会问我对这个故事的看法之类的问题,现在看来倒是没有那么简单。
“第一个问题,你认为才子,女子,男子,三者谁最可怜?”
“第二个问题,如果是你,你会想成为三者中的哪一个人?”
“最后一个问题,忘忧,真的可以忘忧吗?”
“……”
我低头思考了片刻。
这三个问题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