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虚痛苦的说自己交代,才将此事丢给了常理。
“摄政王殿下,有结果了。”
严罹昧又灌了酒,旋即飞下来,往屋里走去。
“他开始死咬林益遮不放,后面文朗给他撒了把盐,就交代出是胡进侍郎交代他办的。人只有一口气了,还救吗?”
常理站在他椅子旁汇报工作,静等下一步命令。
严罹昧将手里的酒放一旁,抬了疲惫的眼皮,头阵痛道:“不救,带人捉胡进吧。”
他昨晚奔波了一夜,满脸疲色,他让文朗随他们去看看,别让人跑了或死了。
自己蜷在软榻上眯了会眼。
半晌,陆川进来了,看到他酣睡在榻,觉得稀奇,就往前凑了一步。
咽喉与匕首刀尖只差一厘,他怕的都停下来呼吸。
“你来干什么?交代你的事有下落了?”
严罹昧皱眉,移开匕首,继续靠在榻上闭眼休息。
陆川的小命保住了,可也实打实的被吓了一跳。
他知道这位爷是十四岁就上战场的,可是他的反应速度及能力都令人咋舌。
也是,在那蛮夷之地都活下来,怎么可能没点警觉能力呢?
“爷,林家公子的下落暂时没查到。但黔西林家的家主林墨查到了。”
他打哑谜的停下来,就是想在刀尖作浪一下,说白了就是欠揍。
严罹昧等了许久,依旧不见他道出原委。
就将自己的匕首飞掷而出,落到了正在悠闲喝茶的陆川的手旁,刀尖将他身上的官服刺透,定在了桌上。
他吓得立马起身,这一下“哗啦”一声,官服袖口俨然一个大破口子。
立马战战巍巍道:“林墨一家据说在出游时,被乾兰山上的土匪抢劫了,劫财后杀人灭口了。”
严罹昧掀开眼皮看着他,打了个哈欠问道:“谁做的?”
林叙漾之前也与人学过点厨艺,但是她没想到浅娘子邀她聊体己话竟然是在厨房里。
这样搞得她进退两难。
“妹妹可是不喜下厨,哎呀,都怪我冒失了,一心只顾念着自己开心,忘了妹妹不曾进过这地。”
她虚伪的表达自己歉意,把林叙漾恶心的不行,却依旧赔笑脸。
“……那姐姐,我就去外面等你了,这里确实让我不舒服。”
林叙漾的话一出,人也飘到了外面的小阁楼里,留下了懵了的浅娘子。
没想到吧!你只是客套的说着,我就顺着你递的台阶下来了。
林叙漾笑得灿烂极了,真的好久没这么舒爽过了。
身后的浅娘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恨的牙痒痒的,凶狠低声道:“你等着。”
严罹昧的眉头紧皱,想杀了陆川的狠样。
“陆川,你做事能不能靠谱点?总到关键信息就没下文了,得亏你不是从我这拿月俸,不然就你这样,爷全给你扣了。”
严罹昧恨铁不成的看着陆川,陆川只是笑了笑,暗自庆幸不是严罹昧这个压榨手下人的恶魔给他发银子。
浅娘子做了桂花糕,端出来给林叙漾品尝时,目光始终落在玫瑰盏最上面的那块糕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