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如庭准备带我去见客户。
白晓不想一个人留在酒店，故技重施，跟沈如庭撒娇，争取到了和我们一起去见客户的机会。
准备资料时，她十分积极地夺过我手里的文件，道：“阮秘书，资料我来整理吧，你先去把车开出来。”
这次出差会在海市滞留三天以上，为了方便，中午沈如庭就让我去租了一辆车。
当然，全面消过毒。
我下楼把车开到酒店门口，等了几分钟，白晓就挽着沈如庭的胳膊从里面出来了。
两人坐后座，我在前排充当司机。
半小时后，我们便抵达了客户的公司，下车上楼。
我们到时，公司的老总已经在会议室里等着我们了。
钱总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和沈如庭握了握手，简单地寒暄两句，便请沈如庭落座。
我和白晓跟过去。
白晓脚步很快，迅速抢占了沈如庭身边的位置，生怕我跟她争似的。
我面上没什么表情，识趣地没有坐沈如庭另一边的位置，而是走到白晓身侧坐下。
会议正式开始，沈如庭和钱总开始就此次项目合作展开讨论。
白晓笨拙地打开电脑，在沈如庭和钱总谈判时，不时给他提供数据资料。
然而白晓似乎是因为第一次正式参与谈判，情绪有些紧张，好几处数据都念错了，导致沈如庭只能自己查看电脑上的资料。
钱总也对白晓的工作能力有所不满，道：“沈总，要不还是让阮秘书协助会议吧。”
闻言，白晓面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沈如庭顿了顿，转头看向我，“你来吧。”
我点头，起身和白晓换了个位置。
白晓眼眶微微泛红，泫然欲泣的模样。
然而这会儿大家都忙着工作，沈如庭没顾不上哄她，白晓只能自己调整好了情绪。
会议进行到一半，沈如庭对白晓开口：“把纸质资料发下去，人手一份。”
白晓点头，打开公文包拿文件。
不知发生了什么，白晓维持着打开公文包的动作，迟迟未动。
沈如庭眉峰微蹙，“又怎么了？”
饶是再喜欢，在这么重要的会议中白晓一而再地出现失误，沈如庭语气还是稍冷了些。
白晓磕磕巴巴地道：“我、我好像带错资料了”
沈如庭这次出差，不仅要跟钱总对接合作的事，还要跟其他几个长期合作的经销商接触，因而准备的资料也不少。
不过我已经提前给每份资料都做好了备注，没想到白晓居然还能带错。
听了白晓的话，坐对面的钱总似乎有些生气，但面对沈如庭，还是敢怒不敢言，只略不满地开口：“沈总，我为了跟沈氏合作，跟合作了三年的公司解了约，结果这就是你们跟我合作的态度？”
沈如庭面不改色地道：“白秘书初入职场，难免失职，并非刻意怠慢，我现在就让她回去把资料带过来。”
从这里到酒店单程要半小时，路上再一耽搁，来回就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因为一个小失误要等这么久，换谁都不乐意。
钱总明显不悦，又不好得罪沈如庭，只能隐忍不发。
白晓站起身，道：“我现在就回去取资料。”
“不用了，”在她离开之前，我从自己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资料，“我这里有备份，不必回去取。”
这段时间给白晓收拾烂摊子的事经历得多了，现在但凡她经手的事，我都会尽量做二手准备。
我起身把资料分发给钱总公司的人，钱总翻开资料简单扫了几眼，问：“阮秘书，这些资料都是你做的？”
我点头，“是。”
钱总笑了笑，道：“果然专业的事还是得专业的人来做。”
他这话看似在夸我，实则不过是在拉踩白晓罢了。
毕竟文件资料就算做出花儿来，也不过就那样。
他应该也是看出了沈如庭对白晓的不一般，不好直接数落白晓，才借我口头踩了白晓一脚。
果然听了钱总的话之后，白晓面色更是难看。
接下来的谈判还算顺利。
等钱总和沈如庭谈完，已经是下午五点。
一整个下午，白晓都像个局外人一样坐在一边，半句话都插不上，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散会后，出了会议室，白晓再也忍不住，直接掉起了眼泪。
她就哭，也不说话，就这么跟在我和沈如庭身后。
沈如庭一开始还冷着她，回到车上，终究还是给她递了纸巾。
见沈如庭态度软化，白晓才吸吸鼻子，道：“如庭，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笨，不想理我了？”
沈如庭声音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