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等人闻声,转头看过去……
只见,信郡王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
“你这个奴才,想要干什么?”
信郡王李恭戈走到近前,一脚踹开一名金甲卫,并推开另外一个金甲卫。
“田大人乃是言官,也是你们这帮人能动的吗?”
李恭戈扶住田世忠,对着小德子大声呵斥。
见到对方的模样,小德子缩了缩脑袋。
对方不仅是皇室中人,还是一个上过战场的武将。
在气势上,小德子弱了不止一筹。
“陛下呢?”
李恭戈也懒得跟小德子计较,而是大声质问道:“昨日陛下答应我,允许我等去探望皇太后,你去给本王传话,我和张家的人要入宫!”
小德子双眼一转,连忙道:“信郡王,您稍等,我马上回宫禀报。”
他并不知道女帝和李恭戈有什么约定,因此不敢擅自做主,于是打算先回宫中找女帝禀报。
只是,没等他离开……
“将这些人全都抓起来,竟敢闯关卡,想造反吗?”
一队悬镜卫带着上百五城兵马司的军兵冲过来,将信郡王和张家的人团团围住。
原来,张家的人能出现在宫门口,并非裴七夜失职,放他们过来。
而是,一大早信郡王李恭戈带着他们闯卡,一路硬闯到宫门外。
“干什么,不知道本王是谁吗?”
李恭戈瞪着众人,怒喝道。
“信郡王是吧!”
“你强闯关卡,打伤五城兵马司的兄弟,已经有谋逆之嫌。”
“小人劝你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为首的一名悬镜卫,撇嘴道。
显然,跟着裴七夜久了,悬镜卫根本不把一个郡王放在眼中。
李恭戈听了,怒不可遏,撸袖子就准备揍人。
“信郡王,小人劝你冷静些!”
悬镜卫仰起头盯着对方,手则握住刀柄。
李恭戈见他这副模样,眯了眯眼:“敢得罪我,你们难道不怕死吗?”
对一个王爷动手,无论对错,最后的结果对方都很难活。
“呵呵,兄弟们,告诉信郡王,你们怕不怕死?”
悬镜卫没有回答对方,而是对着身边喊道。
“不怕!”
不止是悬镜卫,就连五城兵马司的人都大吼起来。
裴七夜昨晚给抚恤金,不止是阵亡的悬镜卫,还有五城兵马司的人。
见识到裴七夜的大方,现在办起事,五城兵马司军兵也都愿为他卖命。
李恭戈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好,好的很!”
最终,他恨恨撂下一句:“我倒是想看看,裴七夜敢拿我如何?”
看着信郡王和张家人被悬镜卫带走。
小德子长松了一口气。
见田世忠还在原地,他顿时想起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来人,将田大人带下去!”
“放肆,你们怎敢……”
田世忠被两个金甲卫架起来,张口就想骂。
“将他的嘴给咱家堵上!”
小德子见田世忠被控制住,顿时觉得自己行了,掐腰指挥人将对方嘴堵住。
等十几个官员全被带下去后……
“你们都给咱家听好了,陛下今日头有些疼,咱家不希望再有人打扰他。”
“抓这些官员,全是咱家擅自做主,你们都不许在背后嚼舌根。”
小德子对周围人颐指气使的说完,这才施施然离开。
他对宫中这些侍卫非常了解。
越是不让这些人谈论,他们就越会八卦。
相信,自己擅作主张,拘禁田世忠的事情,今日之内就会传遍京城。
唉
到时候,骂自己的人一定很多吧!
没办法,谁叫自己是个背锅侠呢!
想到这些,小德子不由叹息。
……
另一边……
裴七夜祭奠完十几个阵亡的属下,已经到了晚上。
其余捐躯者,家都不在京城住,甚至有人在外地住。
裴七夜没办法全部祭奠,只能差人将抚恤金送过去,代表他拜祭一下。
忙活完,他直接前往悬镜司南堂大牢。
神剑门宗师弟子叶紫烟,现在还关在牢中。
想知道刺客的具体信息,为今最好的突破口就是此女。
因此,裴七夜打算突击审问,在神剑门的人没来之前,得到有用的信息。
到时候,就算神剑门那个什么宗师过来,还可以拿叶紫烟交换些好东西。
相比于京兆府的牢狱,悬镜司的地牢就严密的多。
不仅建在地下,而且还有诸多机关。
若非悬镜司内部高层,纵然武功通天也别想杀进来。
裴七夜通过层层守卫和机关,在一个单独的铁牢外,见到了精神萎靡的叶紫烟。
“叶女侠,悬镜司的地牢滋味如何?有没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站在牢笼外,裴七夜负着手,似笑非笑的俯视着对方。
“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