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群臣的指责,裴七夜是一点不慌。
“陛下,悬镜司本就只对您一人负责,悬镜司南堂更有监察百官之职。”
“臣想问,悬镜司行事为何要对被监察的对象解释?”
此话一出,更是激起群臣怒火。
“悬镜司就算有监察百官职能,做事也不能肆无忌惮。”
“没错,至少我等有知情权,你无故侵扰百姓,还抓捕良善之人,总得说明原因。”
“我看他就是倚仗陛下宠爱,行事才会如此放肆。”
……
殿中大臣出言指责,女帝一句没听进去。
裴七夜的话无疑提醒了她。
没错!
悬镜司只对自己负责,有什么事情,也应该暗中向自己汇报。
如今这帮大臣咄咄逼人,分明是想夺自己权力。
“够了!”
李长歌终于坐不住,发出一声娇喝。
朝堂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官员将目光移到她身上。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们有话不能一个一个问吗?吵的朕头疼。”
喊停了众人指责,李长歌又冷静下来。
现在,她没有资格跟群臣叫板。
否则,这群大臣合起来针对她,就算是皇帝也没招。
因此,还需要裴七夜来跟这群人打擂台。
“裴爱卿,既然众爱卿对你行事有所误会,那就在此解释一下吧!”
李长歌虽然被迫让裴七夜跟众人解释,但话中意思却表达出对其支持。
误会,也就是在这次事件中,裴七夜没错,只是行事莽撞,才导致产生误会。
群臣相互看了看,虽然心中不满,但也没有再发作。
女帝已经有所退让,他们也不好逼迫太紧。
不过,女帝是没法逼,裴七夜却不能放过。
“裴掌镜使,老夫想问,昨夜你为何私自动用悬镜卫,抓捕春满楼中的人。”
“就算你有监察和调查官员权力,但别忘了,春满楼尚有许多良民百姓。”
“根据大周律法,抓捕普通罪犯是五城兵马司,以及各府州衙门之责。”
“裴掌镜使如此行事,难免有滥用权力之嫌。”
第一个跳出来质问的,是刑部右侍郎崔长平。
裴七夜抓人,以及查封春满楼,涉及到刑部的权力。
加之,这位崔侍郎的侄子,昨晚也在春满楼。
这让他忍不住,跑来打头阵。
当然,这也是昨晚众人商议好的事情。
毕竟,裴七夜乃是女帝宠臣,想要搞倒他,必须得有个章程,才能逼迫女帝就范。
因此,群臣早已在昨晚商定好,一旦双方要对质,由谁来打头阵,又由谁来压场子。
崔长平话音落下,女帝和其他大臣,全都看向裴七夜,等他回答。
“敢问这位是?”
裴七夜没急着回答,而是问起对方身份。
“老夫不才,现任刑部右侍郎,凤阳崔长平是也!”
崔长平一脸自豪的回道。
在凤阳府,崔家乃是大家族。
尤其,现在他官拜三品大员,的确有自豪的资本。
“哦,原来是崔侍郎啊!失敬,失敬!”
裴七夜嘴里说着失敬,但表情却很鄙夷:“昨晚我连夜审问春满楼的一个名妓,倒是听说过崔侍郎英勇事迹。”
“嗯?”
崔长平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裴七夜,休要顾左右而言他,咱们现在说的是你滥用权力。”
“哦?崔侍郎此话,下官可不认!”
裴七夜挑眉,笑着道:“刚刚崔侍郎也说了,悬镜司有监察和调查百官之权,那么我请一些污点证人去悬镜司,调查官员行程,很合理吧!”
“你……”
崔长平一甩袖子:“什么污点证人,你分明是胡乱抓人。”
“崔侍郎,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到底听过你什么传闻吗?”
裴七夜不理会对方指责,自顾自笑着道。
“老夫没兴趣……”
崔长平连忙拒绝,但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却被裴七夜打断……
“昨夜审问一位叫雪盈的名妓,我方才得知,崔侍郎当真是老发少年狂。”
“明明崔侍郎已经五十有三,但尚能一夜三次郎。”
“虽说这三次都不能让雪盈姑娘满意,但谁叫咱们崔侍郎大方,每次花魁评选,都能为佳人在花魁榜上证名。”
崔长平听到这,勃然大怒道:“你,住口!”
“呵呵,怎么崔侍郎还不服老?”
裴七夜却一点没有停的意思:“没关系,当你觉得不老,拿镜子照照,你会惊奇的发现,你……想多了!”
“你,你……竖子!”
崔长平哪里见过,上来就搞人身攻击的。
说好的权谋呢?
说好的夹枪带棒暗示呢?
为啥,这货上来就掀人老底啊?
“哼!”
裴七夜掏掏耳朵,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一点新意都没有,反反复复说些没用的。”
“裴掌镜使,崔侍郎私生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