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名叫赵源胜,家中妻妾无数,为人好色贪婪,经常仗着家中势力为非作歹。
这卖身葬夫的美人被他看上,日子恐怕不好过喽。
赵源胜从袖中拿出几枚铜钱,随意地扔在地上。
“可怜的美人儿,这么年轻就守了活寡,爷可心疼得紧啊。”
赵源胜摩挲着美人刚刚被他扇肿的脸蛋,一脸垂涎之色。
然后他向身后招招手,随从们走上前来将美人的双手压到身后。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美人挣扎着。
赵源胜笑道:“做什么?当然是要将你带回去,爷可是把钱都给你了。”
周围的人不由得咂咂嘴,这赵源胜给的钱少的可怜。
赵源胜还嫌不够,走到盖着白布的尸体面前:“让爷看看是哪个短命鬼无福消受美娇娘。”
“住手!你们住手!”美人大喊道。
赵源胜一把掀开白布,只见一面色青灰的男子了无声息地躺在草席上,而他手中紧握着一卷书册。
赵源胜将他手中的书册夺过来,随即发出了一声嗤笑:“人都要死了,还想着读书呢。”
话罢,他就把那书册撕成了碎片。
美人不停地呼喊道:“你们这群禽兽!”
围观的人们虽对赵源胜的举动有所不满,但碍于他家族的势力不敢上前相助。
两行清泪从美人的眼角滑落,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的夫君被赵源胜羞辱。
冷风将那具尸体的白袍吹起,一股无边萧索感蔓延开来。
赵源胜又看到那具尸体胸前的衣襟里塞着一个荷包,他伸出手把荷包拿了出来。
“那是我给我夫君绣的,你住手!”美人扭着身子,想要挣脱随从的束缚。
荷包被赵源胜扔在地上,嘲讽一笑:“人都死了,这荷包留着也是无用。”
他抬起脚来,往地上的荷包踩去。
美人顿时面如死灰,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
这时,只见一木偶从人群中蹿了出来,直接给了赵源胜飞天一脚。
赵源胜被踹到一个草棚底下,痛得在地上打滚。
众人们看着那木偶面露惊恐,而木偶似乎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赵源胜。
将他衣领揪起,抬手就是一拳。
赵源胜被揍地鼻青脸肿,他朝随从大吼道:“还不快来帮忙!”
随从们放开美人,抄起木棍连忙去帮赵源胜。
那木偶对身后的情况像是毫无察觉,一股脑地揍着赵源胜。
随从抬起手来,手中的木棍就要朝着木偶砸去。
没曾想还未等手落下,就见几只蝴蝶飞到他们的身际。
下一秒,那几只蝴蝶乍然碎裂,一股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烟雾中响起“咚”的一声,无人能一窥里面的情形。
待烟雾完全消散,众人定睛一看,那些个随从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那个木偶一脚踩着赵源胜的胸口,让他动弹不得。
赵源胜怒骂道:“是谁!”
人群中响起一道清丽的笑声,却夹杂着些许不寒而栗的意味。
众人朝着声音的来源,不由得惊呼一声。
少女挺直地站在那里,她身穿一袭红色衣裙,三千青丝用一根发带束成高马尾,容色绝丽,嘴角那抹醉人的笑容好似新雪初霁,冰冷却又摄人心魄。
而她手牵着一个小少年,那小少年穿着一袭白袍,精致的眉目间带着一股稚气,却难以抵挡他周身纯净的气质。
赵源胜看见来人瞳孔猛地一缩:“又是你!”
茯欢俯身拾起那个荷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还给了一旁低泣的美人。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个不要脸的,没想到你竟然光屁股打老虎——既不要脸又不要命。”
赵源胜那眼神仿佛要将茯欢撕碎:“本大爷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茯欢突然笑出了声来,眼角的那颗泪痣平添媚意:“你知道上一个说不会放过我的人怎么样了吗?”
在他惊恐的眼神下,茯欢继而又言:“他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不日便暴毙而亡。”
“你这个贱娘们,你可知道本大爷是什么人吗?我定要把你丢进军营里,让你沦为军妓,被千人骑万人睡!”赵源胜青筋崩张,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
茯欢毫不在意地抚了抚手指,轻声道:“嘴巴真臭,富贵儿,掌嘴。”
那木偶扬起手来就是几巴掌,赵源胜被打得眼冒金星,肿如猪头。
“啊啊啊啊!!”
赵源胜突然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呼喊声,尖锐的声音让周围的人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茯欢用脚踩着他的右手,使劲往地上碾了碾。
“刚才你是用这只手打得她对吧?”
赵源胜痛得说不出话来,眼球充血,看着茯欢的眼神里满是愤恨。
茯欢抱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平生啊,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
“贱娘们,你算什么东西!本大爷打了就是打了!”赵源胜怒不可遏。
茯欢面上一片淡然:“富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