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脚步一顿,将小夫郎挡在身后,侧头看向堂中。
就见一个喝得有些醉醺醺的男人踉踉跄跄的走过来,满是酒味儿的吐字道:
“唔,我……嗝……想起来了,你这张脸……”
他这话说的断断续续,倒是引来堂中不少人侧目。
陈旭心中暗自警惕,面上却像是被对方熏得受不了,故意捂着鼻子,领着人朝后退了几步,慢慢拉开距离。
店小二收了陈旭那么些钱,哪能看着他被人为难,当下就屁颠颠扶着这位喝醉酒的简二爷要离开。
“哎呦,客官,您这是喝了不少酒啊。来来来,小的扶您回座位上歇歇,这地面今早刚擦过,路滑着呢,可别摔伤了您。”
“滚,老子……嗝……没醉……”
简二爷一把推开人,伸长脖子凑到陈旭跟前,左右看了又看,打着酒嗝道:
“嗝,记起来了,你这模样,跟那个五岁的娃娃有……有几分……嗝……相像。”
他脚下晃了晃,被店小二搀扶着,盯着陈旭道:
“喂,小子,那两个娃娃……不会是你……你的孩子吧?”
陈旭眼眸微垂,复又抬头认真道:
“阁下想必是喝醉了,小子如今不过十七岁,哪来五岁大的孩子?”
“若是无其他事,在下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
陈旭拱了拱手,压根不理会对方的继续纠缠,只带着小夫郎踏出食肆……
陈旭带着江攸白去成衣铺试衣,中途找了个借口出去,便在城南的张记油粮铺子里,订购好一批粮食后,让人放到一个隐蔽的巷子内,待人走后,直接收进空间。
做完一切,这才小跑着回到成衣铺。
两人在店中购置了几套厚实的过冬衣服,连带着还买了几双兽皮靴子,
陈旭还想再给他买些时新的衣裳,但江攸白坚决不肯要,只到布庄上挑了几匹耐脏的寻常料子,打算以后自己动手缝制。
陈旭拗不过他,这会儿只得背着个大箩筐,里边装了些衣服、棉花和布料,另外还购置了几样不同的粮食蔬菜种子。
“这簪子和你很配,以后等安定下来,将头上的木簪扔了,用这个戴。”
陈旭从袖子拿出刚刚买下的梅花簪,亲手替他簪到发髻中,捧着对方的脸,轻声道:
“很好看!”
“夫君——”
江攸白鼻子微酸,圆圆的杏仁眼这会儿有些泛着水雾,他抿了抿嘴,克制着想扑去陈旭怀里的冲动,声音略微沙哑,哽咽道:
“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将我拉出沼泽。
也谢谢你,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真是个小傻子!”
陈旭笑着拧了拧他的鼻头,宠溺道:
“有什么好哭的,不过是根木簪子,等以后啊……夫君给你买更好的……”
“不,这个就很好。”
江攸白打断他的话,攥紧他胳膊,珍惜的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笑的眉眼弯弯,只固执道: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