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彤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收拾好心情回到家的,她浑浑噩噩来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身上黏腻的汗水冲刷掉,又静静地在浴缸里闭气泡了会,才浮出水面,大口的呼吸。
都过去了。
那个人只是一个有着宴霆的脸和身材的n—p—c罢了,不要胡思乱想。
他不是他。
不是和你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名义上的“哥哥”的他。
你也不再是你。
舒雨彤,你现在的身份是一个画家,是如宝和如贝的妈妈,是有着上辈子你想都想不到的财产的小富婆。
所以,不要再浪费自己的时间去怀疑、去感伤、去遗憾了。
如宝和如贝的亲生父亲是谁有什么关系吗?即使和宴霆再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她们是自己的孩子就够了。
她说服完自己后,认认真真的把自己全身擦拭干净,挑了一套原身之前的清新活泼的连衣裙套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审视了片刻。
很好,挺阳光的。
开始新生活吧。
她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清爽,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然后打开了作为画室的房间门。
这个小别墅的房间很多,之前原身搬家的时候,早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打包好了,由搬家公司归置整理,不同的房间放置不同的物品。
但是她自己本人还没有认真的查看检阅过。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可能是害怕,也可能是醒来的这几天一直忙于照顾小孩儿来麻痹自己出现在陌生的世界的孤独恐慌,还可能是对自己之前在小说里设定的人物角色的傲慢心理作祟,她没有去了解的心情。
但是现在,她想要好好的看一看原身的物品了。
不仅是因为见到宴霆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还因为路博文口中的话让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连小说的世界架构都可以自动补全,自己凭什么认为任务设定的一行行字就可以概括原身本身呢?
自己虽然有原身在下药之前的记忆,但是都是像上帝视角的默片画面一样的审视,完全没有一丝沉浸感。
甚至自己失忆的这五年,这具身体干了什么,都没有想过。
而了解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看她的物品和作品。
画室里的东西很杂,三十平左右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堆堆的画具、颜料、画架等物品之外,还有一大片的纸箱。
她打开其中一个标注着“绘画作品1”的纸箱,从里面拿出一幅幅封印好、装裱好的画作,小心翼翼的拆开了摆在最上面的一副。
画面上是一对熟睡的龙凤胎,两岁左右,五官精致,玉雪可爱,很容易看出是如宝和如贝的样子。她们沉睡着,一个女人温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们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说不尽的温馨。
她是爱着如宝和如贝的。
她又拆开了另一副,发现风格和刚才的那副并不相似,这是一幅充满抽象美感的画作。
画面上交织着不同的颜色和线条,呈现出一种动感与力量的感觉。中心位置是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水流湍急,仿佛在寻找出路。河岸上散落着奇特的石头,它们形状各异,但莫名的让舒雨彤觉得眼熟。
在河流的上方是一片浓郁的乌云,只有隐隐约约的一丝阳光微弱的透出来。
她很压抑…
舒雨彤的胸口突然出现熟悉的闷痛,在这个瞬间她突然感受到了浓浓的悲伤和孤独,她不敢停下,继续开始拆画框。
后面的画作则是大同小异的景物类,画的很逼真,但总感觉少了一点情感,匠气较重。
她认认真真的查看一幅幅的景色,不难看出这是不断的外出写生画出来的,她试图回忆当时的场景,但很可惜的是依旧没有什么收获。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她把这些画都整齐的排列好,又翻出绘画的工具和一些教材,单独放在一个角落。
本来她是打算干老本行继续码字的,但是今天看到那个公园,看到宴霆那张熟悉的脸带着陌生的眼神,她知道,她再也没办法继续当网文作者了。
原身的财产虽然不少,但是自己还是要又一个谋生的行业的,不仅是为了定位自己的身份,也是为了让自己尽量多培养一些归属感。
画画挺好的,以前自己没钱的时候就对画画感兴趣,现在既然有这个条件,就试试吧。
整理好了这些东西,她打车回到片场。
如宝和如贝还在导演的监视器后面专心的看着、学习,祝宏在旁边看着,目光欣慰。
回避路博文复杂的眼神,她在旁边耐心的等待了一会儿后,和祝宏、导演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带着孩子回家了。
“今天玩的怎么样?开心吗?”她温柔的问到。
“开心!妈妈!我跟你说,导演叔叔说我可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