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堂最有名望的三个大臣都俯首称皇了,其他大臣也不敢再做无谓的挣扎,他们怕下场会像叶御史一样。
识时务者为俊杰。
群臣相继匍匐跪地,高呼:“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延殿门口的太监宫人跪了一地:“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刻,云染月站在众人之巅,百官诸侯皆对他俯首称臣。
他清淡的眼眸,依旧波澜不惊,掠过群臣,看着那站在台阶下的红衣女子,浓浓夜色,遮不住她一双灿亮的眸子。
嘴角染上淡淡笑意,云染月越过众人,朝南灼华走去。
走近,他揽紧南灼华的细腰,把她拥在怀里,她现在长大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抱着她了。
南灼华纤细无骨的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两人紧紧贴近,她笑:“恭喜,大晋新帝。”
云染月低头,在红唇上轻啄一下,“同喜,我的皇后。”
南灼华笑脸明艳,搂紧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她肖想已久的薄唇。
云染月这次没有制止,轻张嘴,让她探入,任她为所以为。
周围惶惶灯火,暧昧迷离。
良久,两人分开,南灼华轻轻喘气,云染月呼吸依旧平稳。
南灼华抬手,指腹摩擦着云染月湿润的薄唇。
他握着她的手亲一下,含笑:“尝出来什么味道了吗?”
“当然,”南灼华舔了一下红唇,意犹未尽:“是让人上瘾的味道。”
尝过一次,还想尝更多。
云染月低笑出声,难得一次这么愉悦。
南灼华抬起下巴靠近,还想再要,云染月伸出食指,点在她的红唇上,轻哄:“等一会儿回揽月宫,让你过瘾个够。”
低柔的嗓音,撩的南灼华心尖一痒,小舌头忍不住勾着他的指尖,轻舔一下,她说:“好。”
云染月眸色微暗,身子不由酥了一下。
两人牵手回揽月宫,半路,雾语匆匆走过来,对南灼华道:“主子,顾轻韵逃走了。”
自南灼华长大后,她跟觅言便改口叫“主子,”毕竟不是小时候了。
清羽他们也不再叫南灼华“郡主,”改口“主母。”
顾轻韵逃走,南灼华没有任何意外,这么轻易的束手就擒,可不是顾轻韵的作风。
雾语又道:“方才三小姐去大牢看顾致安了。”
南灼华点头,转眸看向云染月:“我们也去看看顾致安吧。”
当年的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
“好。”云染月点头。
两人转身,前去大牢。
......
以前的顾家,在帝京也是名门大户,数一数二的贵族,顾家最负盛名的,就是几个女儿,各个惊艳才绝,即使当初顾织锦患有心疾,容貌和才华在众多贵女中也是佼佼者。
后来顾芷柔进宫为妃,颇得盛宠,顾家的繁荣更上一层楼,当年顾致安在帝京也一时风光无限,有多少官员日日巴结着他。
反观现在,顾家只剩落魄,当年顾家子嗣旺盛,两个儿子六个女儿,不过一年的时间,死的死,疯的疯。
顾致安日夜难眠,时常琢磨,顾家究竟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深渊的,仔细算来,好像从南灼华进顾家的门开始,顾家就一天不如一天。
南灼华的存在,也注定着顾家的灭亡。
这一切,都不过是顾致安自己种下的恶果罢了。
顾家的人如今被云染月以乱臣贼子的名义全部关押大牢,除去已经逃走的顾轻韵。
大牢里,顾致安脸色颓败的坐在地上,顾芷萱疯疯癫癫的蹲在地上玩着干草,沈惜茹自从小产后,身子大不如从前,脸色蜡黄,病怏怏的坐在角落。
这里精神最旺盛的,就属江姨娘了,她扒着铁栏,大声嚷嚷着:“快来人!快把我们放了,凭什么要把我们抓起来,我们老爷是荣国公,你们有什么资格抓我们。”
现如今,江姨娘还没看清局势。
“嚷嚷嚷,嚷嚷什么!”狱卒拿着铁棍不耐烦的敲打着铁牢,阵阵刺耳的声音吓得江姨娘后退。
但她还是不甘示弱,抬着下巴趾高气扬:“快把我们放了!不然等我家老爷出来了,有你好看的!”
“哟,还真以为你们顾家还是原来的荣国公府呢,”狱卒又拿铁棍敲了一下栏杆,冷嘲热讽:“你们现在不过是阶下囚罢了,还想着出去呢,下辈子吧!”
“你、你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呸!”江姨娘气的脸红脖子粗,咬着牙道:“你不放我们出去,自然有人放我们出去,一会儿柔妃娘娘肯定会救我们出去的。”
“柔妃娘娘?哈哈哈!”狱卒仰头大笑,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想指望她,新帝登基,景氏王朝都被废黜了,一个小小的妃子还有什么用,说不定等先帝入殡,她就跟着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