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冷清:“虽然日后不能跟景姑娘在一起,但在大晋的这几年,还是很高兴能和景姑娘相识,也祝愿你日后嫁给一位良人。”
嫁不了自己喜欢的人,所嫁之人,都不是良人。
景忆词垂眸,遮住眼底的苦涩黯然,一滴清泪,悄然滴落地上,开出一朵小小的水花。
片刻,景忆词率先从屋子里出来。
南灼华看出她微红的眼眶,还有湿润的眼角,“你们都说什么了?”
景忆词弯唇一笑,嘴角染尽悲凉:“他说,我们不会在一起。”
南灼华叹息,单相思的人,最苦。
她安慰道:“忆词姐姐别难过,日后的路还长,缘分这件事,说不准。”
“嗯,”景忆词轻笑,心头的阴雾也消散好多。
是啊,路还长,日后的事情都说不准。
只要今天她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以后不留遗憾就行。
随后,燕归时从屋子里出来,南灼华和景忆词送他到宫门口。
马车正在宫门口等着。
燕归时摸下南灼华的小脑袋:“照顾好自己。”
南灼华笑:“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在车夫的催促下,燕归时上了马车。
马车调头的瞬间,南灼华跑上前,站在窗口下面,她个子小,仰着头看窗口处的燕归时。
她不由轻笑了一下,有些话,她还是想说出来。
“北燕的气候阴冷潮湿,等你回去以后,注意自己的腿伤,别再被寒气侵蚀。”
语气,就像一个大人在叮嘱小孩子。
明明,她才是小孩子的样子。
骤然,燕归时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一片空白,手指紧紧抓着窗沿,凝着南灼华的瞳孔轻颤,“阿姐?”
突然,马车动身了,燕归时从窗口探出头,对南灼华大喊一声:“阿姐!”
不管她是不是阿姐,他都想喊出这一声。
他的双腿有寒伤这件事,只有阿姐知道。
他当年在北燕皇宫受宫人虐待,大冬天被扔到冰湖里泡着,还是阿姐当初碰见时把他救起来,从此他的双腿就被冻伤,天一冷,腿就开始疼。
这事儿,只有阿姐最清楚。
马车渐行渐远,南灼华看着窗口的燕归时,摆了摆手。
阿时,愿你千帆过尽,不染岁月风尘,归来仍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