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动作太重,弄疼你了?”
听见司夜低吟,顾织锦立马缩回手指,以为自己涂抹伤口的力度有点重,把他给弄疼了。
“没......”司夜想说没有,却又立马转口,“是有点疼。”
顾织锦心里歉然,“那我再轻一点。”
指尖涂药的动作越发轻柔,不敢用力一分,生怕再次弄疼他。
司夜气息越发粗重,他轻闭上眼眸,眉心微微拧着,神情看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
顾织锦抬眸看他一眼,看他脸色似是在隐忍什么,她觉得是自己的动作又重了。
“还是很疼吗?”
“嗯......有一点,”司夜闭着眸子,嗓音几分低哑。
顾织锦手足无措,也不敢再下手了,这药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涂了。
她心里自责,都怪她把握不好力度,总是弄疼他。
“我、我该怎么涂抹,你就不疼了?”顾织锦只好请教他。
“你吹一下伤口,就不疼了。”司夜眼底促狭。
“哦,好,”顾织锦应答,心性纯良的她也没想那么多,现在是伤者为大,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她也不做过多的怀疑。
司夜轻扬眉梢,这姑娘,怎会这般好骗。
若是以后被坏人一两句好话给拐走了怎么办。
顾织锦往前倾身,红唇轻轻的吹着伤口,认真的模样一丝不苟。
红唇吹出轻柔的风拂过伤口,司夜沉静的心脏开始悸动,他额头上有细汗冒出,眸色深邃隐忍。
不能让这姑娘再吹下去了,再吹下去就吹起他压制的欲火,他不想玩火自焚。
“可以了......”
司夜暗哑的嗓音刚说完。
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
司夜冷眼骤眯,上身褪去的衣衫瞬时拢上。
顾织锦被猝不及防惊吓到,身子瑟缩一下,失去平衡,往前一头栽倒司夜怀里,撞到他的伤口,让司夜冷抽一口凉气。
这次是真的疼。
虽疼,但他不漏声色,搂住栽在怀里的顾织锦,怕她跌倒。
“你、你们这是在干嘛!”
门口,顾轻茉大喊,一脸惊色,瞪着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男子衣衫不整,露出半个胸膛,女子整个身子埋在他怀里。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是这般暧昧姿势,除了伤风败俗,不堪入目两个词,再难用其他词来表述。
顾织锦赶紧从司夜怀里起身,一张俏脸娇艳绯红,似那刚被雨水洗礼过的艳丽桃花。
顾织锦的脸色素来都是病白的样子,从未在没有涂抹胭脂的情况下,这般红艳娇俏过。
方才那一幕,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司夜还是那般冷静,不急不躁,慢条斯理的系好衣衫。
冷眸凝着寒霜,睨了眼顾轻茉:“进门之前,不知道先敲门吗?”
“我不是故意的嘛,一时心急给忘了,”顾轻茉语气似在撒娇。
方才她一进院子就去隔壁屋子找顾织锦,拂冬说小姐在司夜大哥的屋子里,这般晚了,孤男寡女在一个屋子里,顾轻茉心有妒意酸胀,连门都没敲,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两人在屋子里干嘛。
果然,没被她失望。
她更没想到,顾织锦这个病秧子会背着她勾引司夜大哥。
顾轻茉气恨,指责两人,“就算忘了敲门是我的不对,可是你们两个也不能在屋子里做这种事情啊。”
幽怨的眼神时不时看着司夜,枉她对他一片情深。
顾织锦那残破的身子哪里有她好。
顾织锦已经恢复镇定,对顾轻茉的指责嗤笑:“我和司夜大哥做什么事了?七妹可别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她那是眼见为实!
顾轻茉眼底妒火冉冉,“三姐姐还有何可狡辩的,我都亲眼看见,你、你和司夜大哥衣衫不整的搂在一起。”
顾织锦不疾不徐辩解:“那是因为我正在给司夜公子的伤口涂抹上药,被你突然开门给吓到了,然后才不小心栽倒在司夜公子怀里。”明眸坦荡,与顾轻茉相视,“七妹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顾轻茉不知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她肯定希望是真的,因为她才不想让这个病秧子和司夜大哥之间有什么情愫。
她眼神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金疮药和一块染血的巾帛,心里有些相信顾织锦说的话了。
顾轻茉态度立马转变,笑脸相待:“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三姐姐和司夜大哥了,两位别见怪。”
顾织锦也懒得与她过多计较,语气冷淡:“这般晚了,七妹来我这里有何事?”
“我是来看一下,上午给司夜大哥送来的补品够不够用,不够的话我让丫鬟再送来一些。”
顾轻茉笑盈盈,美眸欲羞还怯的看着司夜,秋波暗送。
司夜敛着冷眸,不曾看她一眼。
顾织锦凝了脸色,霎冷。
她现在确定以及一定肯定,顾轻茉心里爱慕着司夜。
可她心里,却酸胀难受,说出口的话也语气不善。
“司夜公子就不劳七妹费心了,若是无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