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顾芷萱已经等的没有一点耐心了,烦躁道:“不就是一张脸吗,又没死又没残,有什么可关心的,这皇宫还去不去了,净耽误时辰。”
顾芷萱的话也众人从南灼华的脸上回神,时辰已不早了,顾致安沉声:“既然无事,就赶紧上马车进宫。”说完,率先出了大堂。
沈惜茹一房的人也跟着起身出去,顾织锦对南灼华交代几句注意安全,目送她出了大堂。
身后,顾轻韵看着南灼华的背影,凝神思索着什么。
江姨娘瞪了眼南灼华的背影,恨声:“好心当做驴肝肺!”来到顾轻韵身边道,轻轻数落两句:“那小蹄子你管她那么多作甚,她的脸成那副样子又不关我们什么事。”
她这女儿之前还让她离那小蹄子远点,今日她怎么开始去关心那小蹄子了?
“都是自家姐妹,关心一下也理所应当,”顾轻韵笑道,“我也挺好奇九妹的脸是被什么虫子咬的。”
江姨娘不甚在意随口道:“这大冬天能有什么虫子出来咬她脸,肯定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是啊,这大冬天的能有什么虫子能把人的脸咬成这样。
别人看不出南灼华的脸有什么问题,但顾轻韵是医者,自会看出这里面的端倪。
只是不知道,把南灼华的脸弄成这样,目的是什么......
敛眸,隐下沉思,顾轻韵施施然走出大堂,上了门口的马车。
马车行驶到皇城门口,人影攒动,都是前来参宴的权臣贵族。
南灼华被雾语抱下马车,身后觅言抱着羞花。
今日院子里没人,就把羞花也给带过来了,方才在大堂的时候,羞花早就在门口的马车上等着,所以府上的那几位也没看见羞花。
这边一下了马车,顾芷萱就看见觅言怀里的羞花,惊声叫唤:“你竟然把这只畜生也带进皇宫?”
顾芷萱高昂的语调惹来旁人的注目,顾致安眉心一皱,低声训斥:“这里皇宫,别大呼小叫的,注意礼仪教养。”
转眼看了下羞花,顾致安只冷着一张脸,也没说什么,直径进了城门。
被顾致安一顿训斥,顾芷萱忿忿不乐,对沈惜茹诉苦,“娘,爹为何只训斥我,不教训南灼华那小贱人,她把一只畜生带进皇宫不是更没教养。”
凭什么爹看一眼就走了,什么也没说,反倒她落一顿数落。
“你这傻丫头,”沈惜茹嗔怪,拍拍她手,低声道:“那只畜生本来就是南灼华从揽月宫带出来的,她带进宫也没什么不妥。”
又细声哄着她:“这皇宫人多口杂,你身为荣国公府的小姐,言谈举止都代表着我们府上的门面,你爹训你两句也是为了我们荣国公府着想,也是为你好。”
沈惜茹的一番安抚,顾芷萱心里也舒坦多了,乖乖闭嘴不再说话。
沈惜茹斜眼儿冷睨着南灼华,走到她跟前,厌恶着一张脸,出口警告:“你把你那只畜生看紧点,一会儿到皇宫若是冲撞了哪位贵人,你自己后果自负,别指望本夫人给你擦屁股。”
“你看紧你自己的屁股就行了,我又不需要你管。”南灼华的小嘴吧啦吧啦顶撞她,说完就走,也不给沈惜茹反击的机会。
“尖牙利嘴!”气的身后的沈惜茹脸皮抖动,厚重的脂粉抖掉一层。
宴席设在金銮大殿,到了殿门口,觅言把羞花放下,让它自己撒欢去了。
羞花在揽月宫生活几年,对皇宫的地形已经轻车熟路。
大殿内张灯结彩,金碧辉煌。
宴席设为两列,一边是男眷,一边为女眷,中间是丝竹管弦,歌舞演奏。
南灼华寻个安静偏僻的位置坐下,桌上摆着美食瓜果,她食之无味,伸着小脑袋往对面男席看,没有看见那抹雪色身影,眸子瞬间恹恹无神。
她趴着桌子上,看着旁边的美酒,小鼻子隔着面纱嗅了一下,只闻了一下那酒的味道,她就提不上丝毫兴趣。
对于喝酒,她一向很挑剔,这世间,似乎只有云染月酿的酒让她最喜欢。
南灼华安静的坐在角落,这场年宴,她意兴阑珊,兴致缺缺。
“小九?”
宋之白出现在身后,看着前面小小的背影,她觉得像南灼华。
南灼华闻声回头,宋之白愕然:“你脸怎么了?”坐到南灼华身边,掀开她脸上的面纱,更加错愕:“你脸受伤了?”
南灼华道:“没有受伤,雾语姐姐说是虫子咬的,过两天就好了。”
既然月牙儿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脸怎么回事,那她就跟雾语姐姐说法一样,被虫子咬的就行了。
“看过大夫了吗?”宋之白语气担忧。
“阿白姐姐别担心,雾语姐姐医术很好,已经给看过了。”
“嗯,那就好。”
宋之白放下担忧,给南灼华重新戴上面纱,陪她安静的坐在旁边。
宋之白刚来帝京,与京城的臣女贵妇向来不熟稔,也不喜欢虚与委蛇那一套,安静的陪南灼华坐在一旁自斟自饮。
吉时到,弘元帝携皇后秦氏出席,下面坐着几位后宫的妃嫔,其中顾芷柔也在列。
许是梅家因为税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