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啊,我说可以,但你找到人之后,可别说是我说得,我可不想惹麻烦。”
钱母急得嘴上都快起泡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连连点头:“好好,只要秀秀你愿意说,婶子记着你这份恩情。”
“日后多多回来了,我绝对不会提你的名字,你看这样成嘛。”
于秀秀点头,这才算满意了。
“婶子我跟你说啊,你家多多现在真是了不起,居然把包子店开在军营里,每天生意好到爆啊。”
“对了我还听说,不少军官对她都有意思,以后嫁了军官,那才是真的逆天改命,再也不用回农村当泥腿子了。”
钱母听得心口火热,眼睛亮得吓人。
“秀秀你可别骗婶子啊,黑丫怎么会这么厉害,也是了,那丫头要是不黑心肠,也不会偷家里的钱和户口本。”
于秀秀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你女儿当初是笨笨的,不过再笨的人,背后要是有高人指点,那都是要变得。”
“我听说她以前跟姜念玩得好,婶子你说多多没那些心眼子,可姜念心眼子多啊……”
钱母顿时恍然了,眼睛都气红了,咬着牙:“姜念这个贱人,都是她教坏我多多,不然多多那么听话,绝不敢这么做。”
于秀秀附和着,阴阳怪气道:“哎呀,要不怎么说,别跟心眼子太多得玩呢。”
“婶子你说,她们都在一个部队里,姜念那如意算盘打的好啊,让你女儿辛苦开店。”
“她呢,自己舒舒服服上班,还可以分包子店的钱,哎呦喂,一个人啊拿两份钱,要不咋说读书人厉害呢,这脑子不是一般人能有。”
钱母果然火气上来,对姜家人恨得牙根痒痒,喘着粗气:“好,姜念你这个贱人,看我不撕了你。”
于秀秀眨巴眨巴眼,随意说着:“咳咳婶子啊,你别那么激动,我只是猜测下姜念也在那个部队,人我是没看到的。”
“万一姜念不在的话,我不成挑唆是非得了,婶子你可要冷静点啊。”
“……呼呼秀秀你不懂,我家多多胆子小,在我身边的时候可乖了,一个人根本不敢出去,没姜念那死丫头她不会去部队。”
钱母叭叭说着:“陆执也在部队,姜念去随军了,多多也去了,一定是去投奔那个贱人的,准没错得。”
于秀秀扯了扯嘴角,伸出手:“婶子,你看我这知道的都跟你说了,这封口费的事,是不是……”
“秀秀啊你放心,婶子这就回家给你拿,不过只能给你一半,要是人没在那,婶子不是白花钱了嘛。”
“什么?婶子你这么做可就过分了啊。”
于秀秀可是从不吃亏得主,闻言似笑非笑道:“婶子,你说我要是提前跟姜念寄信,她们会不会知道后做准备。”
“婶子到时候去扑了个空,可别怪我没提醒哦,您也知道的,我于秀秀就是泼辣的性子,吃不得亏得。”
钱母听着这话,明白这就是赤裸裸威胁。
心里那点小盘算,瞬间打消了,忙不迭说:“是婶子小肚鸡肠了,秀秀你在这等着,婶子这就回家拿钱去。”
于秀秀答应得爽快:“好啊,那婶子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很快钱母跑来,将五十块钱给了,轻声叮嘱着:“秀秀啊,多多的行踪你知我知,可不能让旁人知道了。”
“婶子放心,我于秀秀的嘴一向严实,收了你的钱就要办事的道理,我是懂这个道理的,你女儿在哪,我绝对不会跟旁人说。”
前提是没钱拿,要是给钱很多的话,她才不带怕的,说了就说了能把她怎么样。
钱母点点头,回去将衣服给洗了,匆匆茫茫离开了。
其他婶子见状大声喊:“秀秀啊,你跟多多妈说啥了,能不能也跟我们说说,你放心,咱们绝对不对外说。”
于秀秀心里嗤笑,真当她是傻子啊,不给钱还想听消息,脑子坏掉了吧,笑笑不说话,专心致志忙着钓鱼。
*
钱母也就是杨槐花,急匆匆回到家,跑到田里找到钱正业,脸上满是急色:“当家的,你别干了赶紧跟我回去,有事要跟你说。”
钱正业不解道:“怎么了,有事你直接说就是,这地里的活不干,咱们一家想饿死不成。”
“不是,多多啊,我知道多多在哪里了,那死丫头现在可有钱了,随便给点都比你土里刨食要好啊。”
“……啥,你说啥意思?”
“哎呀,这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你只要知道多多现在发达了,咱们家的好日子要来了,知道这点就够了。”
杨槐花眼睛里满是贪婪,算计。
“当家的,没想到咱们也有一天,能摆脱泥腿子,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去找多多,有钱了要什么没有。”
钱正业看看地,有些不舍得:“哎,你别乱说,华夏这么大,那死丫头哪里那么好找,还是先顾着种地的事。”
“就算要去找人,也不急于这一时不是,地里的活干完,也就几天功夫,到时候再去不迟。”
“还有多多的消息,到底谁跟你说得?”
杨槐花也没瞒着,实话实说:“是于秀秀,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