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砸门声响起。
姜念从屋里走出来,门打开后,对上一双猩红的眸子,眼神里满是恶意,正死死盯着她。
挑挑眉不解道:“方婶子有事吗?”
方红英恶狠狠盯着她,身后还跟着不少看戏的,正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少在这里装蒜,有人看到我儿媳跑之前,可是来了你家一趟,是不是偷我的钱给你了,快点还回来。”
“哦,谁看到的,让她出来当面对峙。”
人群里一个妇人,闻言朝后面缩了缩,她是远远看到一眼,可太远了也不确定,只是想看好戏罢了。
姜念靠在门上,面无表情道:“方婶子你家钱被偷了,应该去报警找警察,来找我做什么,再说我家不缺你那一点钱。”
“可别听了别人挑唆,就来胡搅蛮缠。”
方红英听到这话,差点没被气死,贱人都是贱人,要不是她掺和着,丽丽那软性子绝对不敢做这种事。
伸手指着叫嚣个不停。
“我不管,你今天让我进去搜搜,我的钱都做了标记,真要不是你拿了,以后我绝对不会来找你麻烦。”
姜念最烦人手指着她,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像是一把刀子一般,直直刺向对方。
冷冷道:“手放下,少来指着我。”
方红英被那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毛,转念一想这么多人在,不信她敢做出什么,抬起下巴鼻孔朝天。
“我就不放,你能怎么……”
下一瞬手指被人抓住,用力朝着后面折,只听咔嚓一声,手指被折断了,尖锐的疼痛袭来。
忍不住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喊疼。
身后的众人不由地看过来,看到那被掰折的手指,再看看面无表情的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升起。
齐齐后退两步,看向姜念的眼神带着后怕,娘嘞,看着软软的小姑娘,怎么下手这么干脆利落,太狠了。
各自找着借口,很快散开没人了。
方红英见人走了,捂着自己折断的手指,看过来的眼神带着惧怕,结结巴巴着。
“你,你要干什么,别以为你是团长夫人,我就会怕你,我家丢钱了只是搜一下,有什么不对。”
姜念嗤笑一声,毫不客气道:“你家丢钱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拿的,想搜可以,必须警察来,你想搜门都没有。”
“别在我这倚老卖老,我不吃那一套。”
说着退回院子,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方红英看着紧闭的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她以前只要缠着人,村里那些人都听话,怎么这死丫头这么难对付。
爬起身想继续砸门,回头一看身后无一人,心里顿时有些发毛,叫嚣两句转身就跑。
不行,她要回去跟儿子说,或许儿子有更好的法子,手好疼。
方红英冲回家,看着在床上趴着的儿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自己大腿啪啪作响。
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嚎着:“儿呀,妈早知道不如回农村老家,这里的人对我太不好了,我只是想问问钱的事,就把我手指折断了。”
“呜呜你看看,我这手疼死了呀。”
杨成才扭头看过去,自己亲妈手指扭曲着,明显是被人朝后面掰断的,顿时心疼了。
“妈,这是咋回事,谁对你动手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方红英避重就轻说着,委屈得不行:“我不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被个小姑娘这么对待,简直丢死人了。”
“儿呀,你说她不心虚的话,为什么不让我们搜搜,我那些钱都有标记,真不是她拿的话,我大不了跟她道歉就是。”
“现在年轻人太过分,一点不尊老爱幼,呜呜,儿呀,妈可从来没这么委屈过。”
杨成才听完后沉默着,有些犹豫:“妈,陆执那人就是条疯狗,还特别护短,对那个媳妇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我要是真动手的话,只怕他回来,我的皮都能给扒了,咱们最好别硬刚。”
“你以前对付村子女人,不是最有经验嘛,再想想法子就是,明着不能来,那就暗地里来。”
方红英眼珠子一转,又有些泄气:“可村子里那些女人,那是跟男人勾三搭四,有把柄当然好挑唆。”
“那姜念那个贱人,平日里独来独往,我也没见过她跟那个男人,有什么接触,怎么造黄瑶啊。”
杨成才思索了下,沉声道:“那就暂时忍一忍,等来了机会再报复,总之吃亏不可能。”
“……也成,她不是大夫嘛,我就不信了,还能抓不到她跟男人说话,只要说了话就有把柄。”
方红英眼里闪过恶毒,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只要名声毁也就废了。
谣言这东西,传的人多了就成真的了。
到时候陆执再疼老婆,是个男人也忍不了,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勾搭,到时候看不打死她,看她再嚣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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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姜念连连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有些纳闷,喃喃着:“谁又在念叨我不成。”
华筝推开门喊了一声:“念念,你没事吧,我听人说那恶婆子来找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