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很快回来了,将手上瓜子花生,直接递过去,再从胸口拿出,还热乎乎的红薯,板着脸说:“刚才看到的,顺便买了点。”
姜念看着怀里的东西,眨巴下眼睛,分了一部分后,红薯掰开分两半:“给你的,一起吃。”
“……好,我还买了炒栗子,剥给你吃。”
三两下吃完红薯,陆执开始剥板栗,身后的女同志见状,都是一脸羡慕,看向身边的人,不满道:“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一点心都没有。”
男同志看了眼,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没好气道:“哎呀,你就是什么都比,不就是干点小事,哪里有我对你好,钱都交给你管着。”
“媳妇我跟你说啊,这男人好不好,不能光看小事,要看这钱给没给,那才是心在的地方。”
鹅蛋脸闻言点点头,心里舒服了些,附和一声:“也是,每个月工资给我,我只会花家里,要是都给你,男人有钱就会变坏。”
“是是,媳妇你说得都是对的。”
姜念看着电影,嘴一直没停过,吃零食都吃饱了,扭头看向,此刻还在剥的人,摆摆手:“陆执别剥了,我已经吃饱了。”
陆执闻言放下手,点点头没说话。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气氛一时沉默下来,陆执想了想,主动找话题:“念念,你是不是困了,要是困了,先靠我肩膀睡一会。”
“等电影结束,到皮影戏的时候,我再叫醒你,也是一样的,你不是对皮影戏感兴趣嘛。”
姜念看向他,眼皮子直打架,眼神也有些发散,完全不知道,自己努力睁大眼睛的样子,落在对方眼里,有多可爱。
“唔,可以吗?”
陆执点头,一点点蛊惑:“当然,我们是领过证,国家批准的合法夫妻,再说也不是做什么,只是借个肩膀眯一会儿,不是很正常嘛。”
姜念困顿的脑子,顺着他的思路走,对,他们现在就是明面上夫妻,只是靠一下肩膀而已,有什么关系,她真得……好困啊。
身体不自觉,朝他靠近了些,脑袋一歪靠了上去,闭上眼直接睡着了。
陆执感觉到肩膀一沉,耳边听着她均匀呼吸声,就知道人已经睡着了,嘴角不自觉勾了勾,还真是看着冷漠不可靠近,但有时候可爱得很。
睡着的时候,跟醒着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模样。
压低声音:“沈昂,钱给你,你去买个薄毯回来,你姐睡着了,这电影还有一会儿才结束,别冻感冒了。”
沈昂伸着脖子看了眼,乐呵呵道:“好嘞姐夫,不过钱不用了,我回家拿一条过来,很近得。”
陆执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没多时,人抱着薄毯回来,轻轻盖在姜念身上,继续看电影了。
耳边有熟悉的声音,身体被人轻轻摇晃了下,姜念皱着眉,有些不耐烦:“不要吵,睡觉,困~~~”
陆执手一僵,瞬间不动了,看着摆上来的皮影,再看看熟睡的人,想了想算了,还是别叫醒了,免得没睡醒难受。
等皮影戏结束的时候,姜念都没醒。
陆执将人打横抱起,朝着沈家走去,放在床上盖好,就去端来热水,简单擦拭了下,躺在她身边闭上眼,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姜念神清气爽坐起,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她已经很久,很久没睡这么好了,一夜无梦,浑身骨头都轻松了。
身侧低沉的男音响起:“念念,你醒了。”
下意识扭头看过去,对上男人深邃的眸子,姜念慢慢回过神来,想了想昨晚的事,一拍脑袋,露出些许懊恼的神色。
“完了,我昨晚上睡过头,是不是错过皮影戏了,你不是说喊我嘛,怎么没喊我。”
陆执沉默了下,就那么看着她,眼神带着莫名的控诉:“我喊你了,你让我别吵你,看你困得那么厉害,我就没喊你。”
“昨晚的皮影戏不好看,没看着也不吃亏,时间不早了,先起来吧。”
“……嗯,那我们今天回家吧。”
姜念觉得不对劲,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她对这个男人的警惕心,怎么越来越低了,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她要回家,赶紧分床睡。
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该死的天气太冷,她怕冷才会靠近他,这是身体控制的,对,就是这样。
陆执虽然有些遗憾,但也知道,身为客人住别人家里,一两天可以,长期肯定不行,太不方便了。
“好,我们今天回家了,可有什么要买的,正好趁在镇上,顺便带回去,我们在家里也过个年,热闹热闹。”
听他这么说,姜念才想起来,这个年代是有拜年之说的,也就是他们回家,村里娃娃会上门拜年,讨点糖果吃。
“有,要买糖果瓜子之类,年后小娃娃是要来家里,到时候没小玩意可不行,还要多换些一块钱,要红纸包着。”
这个年代拜年压岁钱,也就是给几分钱,一毛钱的,很少有人大方给一块钱。
陆执当然没意见,一年就一次,多给孩子点也没什么,讨个吉利罢了。
三人从沈家离开后,直接去了供销社,买了一堆瓜子糖果红纸,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