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建章殿内又是死一样的寂静。
却不料!
苏龙非但没有觉得一丝羞愧,反而抢先一步,直接上前拽住了叶凌云的衣领。
雄浑有力的声音,再次响彻在整个建章殿内!
“居庙堂之上,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这句话,连我南疆三岁孩童都懂的!”
“昔日意气风发,追敌千里的叶大人,难道会不懂?”
“亏你还做过兵部尚书……”
“满朝文武谁都可以言和,唯独你叶凌云不行!兵部的眼里,就不该有和字!”
“现在,小爷再问你一遍!”
“到底什么,特么的叫做良善?!”
“说!”
闻听此言,叶凌云只感觉脑袋一片空白!
耳边隐约还在回响,刚才苏龙所说的那句“居庙堂之上,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话。
是啊!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老了?
区区南蛮,又岂能与我大楚相提并论?
在未被革职之前,叶凌云这个兵部尚书,可是还从藩郡调动了不少兵马。
哪怕这十万大军,难以对南蛮形成威胁,但拖他个个月则完全不是问题!
待各路勤王大军齐聚应天……
也就轮到这群蛮子,跪地乞降的时候了!
可偏偏就是如此简单的道理……
自己居然这么久都没有看清楚?
实在是可笑至极!
难怪镇南八世子会深受陛下宠爱。
如此刚正不阿,且态度强势的臣子……
又有哪个皇帝会不喜欢呢?
……
不等叶凌云反应过来,苏龙就又一次开口了!
“既然叶大人说不出,那就由小子来告诉你好了。”
“只有死了的南蛮人,才是好南蛮!”
说罢,苏龙冷眸一扫,目光直指即将离去的南蛮国师——宫彦章。
“回去告诉蛮王,老老实实在公明山等着本世子,别想着跑!”
“犯我大楚者,虽远必诛!”
“纵使他逃到天涯海角,本世子也势必会杀得你们南蛮绝户!”
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可偏偏就是这种威胁,对宫彦章却很是受用!
无论是从国力,还是人口基数来看。
南蛮远远不是大楚的对手!
真要是把对方逼急了眼,最后倒霉的必定是我们南蛮。
可今日之事,来日必定传遍天下!
再想借坡下驴,就此盖过……
在苏龙这个疯子当前,未免有些不太可能!
楚帝眼看时机成熟,果断朝一旁的工具人——张林甫使了一个眼色。
张林甫本来只想做一个小透明,奈何还是被楚帝给盯上了,也只好再次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
“我大楚乃天朝上国,自古以来就有礼仪之邦美名,广施仁德,恩泽天下,四方蛮夷无不心悦诚服!”
“然先前比试,我大楚连输十阵,国威尽丧!陛下九五之尊,又岂能给这四方蛮夷落下口实?”
“臣以为,何不重启比试,叫这南方蛮夷输的心服口服!”
“敌胜,则天意使然,两家不日国战;敌败,则当无事发生,以彰显我大楚皇恩浩荡!”
此话一出!
殿内众人只感觉自己的脑回路,已经开始有些跟不上时代了!
这老硬币,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不要脸!
这种话,他究竟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不过细细一品,已然有人察觉到了其中有着某种关联!
无论是镇南八世子的威胁,还是陛下的态度坚决……
看起来,貌似都是在为张林甫铺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陛下,国舅所言,乃金玉良言啊!”
“臣也以为,当再给这群南蛮一个机会!”
“没错!要是就这么把他赶跑了,回头其他几家部族,指不定还得在背后怎么议论我们大楚。”
“陛下,臣附议!”
“……”
反观南蛮国师宫彦章,此刻更是听得嘴角直抽,脸色铁青。
玛德!
敢情这一屋子人,都合起伙来欺负老子们南蛮?
你都这么讲了,老子还敢赢吗?
楚帝眼里则是闪过一丝欣慰,心里更是暗自给张林甫这个当朝国舅,比了个大拇指!
论无理取闹……
果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