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凄迷,月更圆,玉娘子收了两人的钱袋,牵着两匹马儿,消失在茫茫夜雾之中。
凉亭里的王贤叹了一口气。
自言自语道:“果然漂亮的女人不要惹。”
晨风习习,吹着河边的芦草。
野渡无人舟自横,一只乌鸦站在老树上,树下坐着竹笠遮脸的王贤。
王贤没有上船渡,因为等他来到这里时,渡船刚刚开走。
渡船不大不小,二个伙计,一个老头。
船上能坐将近三十人,对岸的村民要到庐州城,就要坐上渡船过河,老人已经在施水上活了几十年。
渡船每日来回两岸,不知寒暑。
渡船来回一趟,要差不多一个时辰,一帮无聊的村民便趴在船上赌小钱
往日里,老人偶尔也会赌上一把,赢两枚铜钱。
只是今日他没敢赌,因为他听过一句话,遇钱遇到和尚,逢赌必输,正好,今日的船上有一个和尚。
和尚坐在船尾,没有去看对岸,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悠悠的河水。
看在老人眼里,就像是和尚有想不开的事,下一刻就要扑通一声跳进去自尽一样。
即使是这样,老人依旧没有吭声。
远远地,坐在老树下的王贤看着那船上的和尚,有一种错觉,那是他的师父。
只不过,师父既然要过河,为何不等自己?
船上不管是男人,女人,都离和尚很远,因为女人也喜欢赌钱,也怕输。
悲天悯人的和尚只好低头念经,眼里再无赌钱的众人。
再也看不到撑船的伙计和老人。
直到呜呜声中。
一艘船靠了过来,一帮强盗跳过来的刹那,就连赌钱人的人发出阵阵惊叫。
和尚也没有抬头。
“大爷只要钱,不要命,乖乖把你们包袱里的钱统统交出来,就能活着回家。”
阳光照在土匪们的刀上,晃得撑船的伙计老人眼睛直痛。
直到土匪们打劫完所有人的钱袋,连渡船的老人也没过放,来到了和尚的面前。
用刀指着和尚的光头喊道:“和尚,交出你的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