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焦同志!不好意思啊!”陆振刚将筷子放下,“小军这两年越来越不好管,你别介意,一会我再去说说他。”
焦娇连忙摆了摆手,“你别跟我那么客气,这都快九零年了还同志同志的,以后就叫我娇娇吧,再有小军这个年龄就是这样,慢慢来吧,毕竟对于他来讲我是个陌生人。”
焦娇安慰的话让陆振刚很欣慰,这些年他独自一个人抚养小军,又当爹又当妈,难的时候更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难得有人说上几句贴心的话。
“来,来!这忙活了半天,咱们先吃,这臭小子一会饿了自然就会出来,别管他!”
陆振刚虽然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不住地看向小军卧室的。
随后拿起提前准备出来的公筷,给焦娇夹了一筷子肉,然后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菜,咀嚼了几下不停地称赞焦娇的厨艺好。
饭后。
陆振刚抢着把碗筷刷了,焦娇把提前准备的饭菜,放在了桌上拿盖帘盖上了,想着一会要是小军饿了,出来就定是能看见的。
“振刚?”
焦娇依靠在厨房的门框上,轻声地叫了一句。
陆振刚转过头。
“我这么叫你可以吧?”
他连连点头,“行!你叫着舒服就行,在单位同事也都是这么叫我的。”
“一会收拾完了,你是不是搬到楼上来住啊!”焦娇毫不避讳地提议到。
陆振刚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反问道,“那,不方便吧?”
“怎么不方便,就是上一层楼的问题,你住在我隔壁这不也省得小军疑心吗,他都大了有些啥事儿也都是明白的。”
陆振刚扑哧一下乐了,他感觉自己刚刚的想法有点可笑,是自己想多了。
“怎么?你笑什么呢?”
“没!没什么,那你先上去吧,一会我收拾一下就上去。”
焦娇也没多想,洗漱完躺在床上很久,似乎等待陆振刚搬上楼,像是一种寄托一般,直到听见他窸窸窣窣地搬东西声,焦娇才踏实地睡着了。
次日一早,焦娇被一阵急促敲门声吵醒了,在床上缓冲了几秒,慌乱地穿上衣服就跑了下去。
一开门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你,是焦娇?”
男人看上去五十岁左右,一张嘴一股子焊烟儿。
焦娇点了点头。
“你家那电话是摆件啊?接起来还费钱?"说话间男人探头像屋里面看了一眼,"赶紧给温柔回个电话,这一早上我这个村长光为你们服务了。”
男人自报家门,焦娇连忙露出了笑脸,点头答谢,“真是不好意思村长,那个,我起来晚了。”
村长白了一眼,“年轻人也得注意身体啊,那日子不长着吗!”
焦娇一个劲地点头,等村长走后,她才寻思过来,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啊。
关上门焦娇回到了屋里,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九点了,陆振刚上班,小军也早早的上学去了,这时才看到餐桌上摆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非常工整,是陆振刚留下的,焦娇没想到这么一个糙汉子居然写得这么好的一手字。
早饭在厨房,起来后帮我把电话线插上!
焦娇咯咯乐了两声,座机这东西在东北九十年代初才普及的,在农村电话基本属于奢侈品,可陆振刚却花了大价钱在家里安了一台,目的就是为了小军,生怕他在学校闯什么祸出来。
焦娇抬起电话旁边的红色电线,很轻松就插上了,可是她心里明白,温柔找她准保没什么好事儿。
于是焦娇先去厨房吃饭,慢慢悠悠地享受这难得的清净。
叮叮叮……
可好景不长,没多一会电话就响了。
“喂!”不用猜肯定是温柔。
“哎呦喂,我的好姐姐啊,我可是给你打了一早上的电话,怎么总是占线啊。”
“嗯!”焦娇懒得解释。
“刘师傅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再有二十分钟就到了,你收拾一下跟车过来,咱们去试试你的伴娘服。”
“必须今天吗?”
“你有事儿?”温柔问道。
“有!”
“姐姐,你说什么事儿能比我结婚事儿大啊,都推掉吧,我这礼服可都是定制的,要是不合身后期还要改呢。”
焦娇本想跟温柔说她的衣服不用改,可嘴刚张开对方就把电话挂掉了。
与此同时,门外紧接着又传来了一串急促的敲门声。
是刘师傅,他要比温柔预料的时间提前到了,既然人都来了,焦娇还能怎么样,只好无奈地跟车去了。
似乎是上辈子过够了热闹的城市生活,焦娇这辈子好像更喜欢安静的农村氛围,看着车外车水马龙的街道,有那么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