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若艰难的靠在床头,拧着眉头。
“姐姐既然早就知道将军外面有人,也知晓他心里没有你,难保以后不会休了你,毕竟这高门深院里有的是人想往里面挤,更何况,将军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妻子,往后妻妾成群,你又该如何?”
“如今大伯母确实很看重你,可一旦出现比你还要厉害,还要好的人选,你就不再是她心里的第一位了,说到底,还是我们姐妹才是最亲近的人啊,姐姐,我这可都是发自肺腑的话啊。”
魏宁原本要离开的脚步,此刻却停下了,有些话她不想说的那么过分,但如今却是不得不说了。
“你说的这些都没错,但我相信陆君亦,同样地他也会相信我,而且陆君亦不是陆知远那个只会花天酒地的怂包,他是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话一掷千金,你想挑拨,还嫩了点。”
魏宁眸中幽深,站起身,道:“你有这个精力,还是养好自己的身体,免得日后连一个丫鬟上位的妾室都斗不过的事情传了出去,名声可不太好听。”
说罢,魏宁转身离开了二房的院子。
被频繁打脸拒绝的杜松若,气得浑身都在抖,要不是她现在正在坐小月子,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又怎么可能要去求魏宁。
一个两个都那么看不起她,到底凭什么!
另一边,陆君亦在书房看着手里的卷宗,看着近年来兵部调动的兵器以及下拨的银钱用来生产兵器,似乎有一根牵引着的线,将他不断拉进去。
突然,暗卫敲门进来。
“主子,方才二房的人把夫人请去了。”
一听到二房的,陆君亦脸色立刻难看起来,二房那几个不安份的人,心思如何,昭然若揭。
暗卫将魏宁跟杜松若的对话全部说了出来,这倒是让他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在魏宁的心里分量还挺高的,而且,她那般相信自己,自己也不能落了她的面子。
心里微微动容,嘴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下去吧,上次便同你们说了不用再监视她了,宁娘的为人,我很清楚。”
说这话的时候,陆君亦明显有些得意。
“是,主子。”
此时,魏宁刚离开二房的院子,春桃就忍不住开了口。
“夫人,这二夫人如此编排您跟将军,这简直太过分了。”
两人虽在门口候着,但也听到了房内的对话。
“就是,这明摆着挑拨您跟将军之间的感情。”春杏也跟着一起帮腔。
魏宁眉眼平淡,却严厉呵止:“你们两个以后记住了,将军对我没有任何感情,我对他亦没有,我们两人不过是相敬如宾罢了,都心知肚明的事,往后不要在说了。”
“可是夫人,您明明也很喜欢将军送给您的礼物和吃的啊,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相处的也很开心,这难道不是感情吗?”
春杏不解,她每每看到魏宁跟陆君亦在一起的时候,脸上染着笑意的样子,她心里也会很开心,可是为什么,夫人却把这个称作相敬如宾?
“夫人,其实将军对您跟对别人是不一样的,我跟春桃都能看得出来,我从桂嬷嬷那里也听说过将军的事,自从您嫁进来后就不一样,他会变着法儿的给您带东西,讨您欢心.”
魏宁抿唇,沉默不语。
之前陆君亦给她买城北的烧鸡,又亲手雕刻了一根木簪的事情,她对陆君亦送过来的这些东西,确实很喜欢,也很感动。
但她知道,陆君亦是不可能会爱上自己的。
他爱的,一直都是小年跟小安的母亲,而她,充其量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合格的主母而已。
但是只要他敬她,就足够了。
三人往院子里走时,迎面看见走过来的春分。
如今杜松若坐月子,辛氏忙着准备陆斐舟的婚事,陆斐舟忙着做待嫁的新娘,陆知远即便失去了一个孩子,日日留宿在春分房里,一度让她得宠至极。
她一得宠,陆知远便给了她一些权利,调配了更多的丫鬟伺候她,每日吃的是山珍海味,金银珠宝更是隔三差五就差人送到她的房内,一度让她都觉得自己是个正儿八经的主子了。
若是没有杜松若,她就可以成为陆知远的正妻,享受的只会更多。
如今跟魏宁碰见了,打扮的花枝招展,金银首饰更是全都一股脑地往头上插,彰显自己有多受宠。
“大夫人好,妾身给您行礼了。”
春分行了个礼。
从前她在魏宁跟前只称奴婢,现在都换了称呼,显而易见何其嚣张。
春杏登时不悦,站出来怒斥:“你这是什么态度?”
魏宁也瞧见她眉眼的狂妄,但她没有明说,也没有回答。
“春杏姐姐这是做什么?怎么生气了?我哪里说错了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