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一解释,魏风靖当即便相信了她的话。
终究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他自然会多加偏袒。
“林娘既然这般说了,定然是你们误会了,她柔弱不能自理,怎会对你动手,你未免有些太过了。”
“我亲眼见她手里捏着个竹钗要杀我,这还能认错不成!”
阮氏心塞不已,望着相处多年的夫君,有那么一刻,她好似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
一直鲜少出声的魏宁,看着这场闹剧没有个决断,适才开了口。
“父亲,母亲的为人您应当最清楚不过,她从不妄言,即便是对您外面的女人,也从没有故意为难,您如今半点都不信母亲的话,当真是辜负了母亲的一番苦心。”
“而且您这外室这么多年,也从未给您生过一儿半女,谁知道是不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您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这么对母亲,着实令人寒心。”
闻言,阮氏这才看向魏宁,心里生出几分感动。
倒是林氏有苦难言,她看了看杜松若,又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选择保全大局,什么话都没说。
魏风靖跟杜松若的脸色依旧难看,饶是想出言反驳,却又不能反驳,心虚的不行。
“父亲,这些年母亲待您如何,您也看在心里,当真要这么辜负一个如此深爱您的女人吗?”
阮氏接过话茬,阴狠的瞪了一眼林氏,道:“她既有害人之心,那便不能留了,往后也别想进入府中。”
“大夫人冤枉啊!”林氏一听不能进府,顿时不乐意了。
她委曲求全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要有个稳定的后半生,如今就差临门一脚,怎能就这么算了。
魏宁看着阮氏。
心中幽幽的叹了口气。
她母亲一向是头脑简单的人。
此局,她已经破了一半了,原本指望着阮氏能自己察觉出其中蹊跷之处。
可是如今看来,是不能够了。
这时候,若是不让林氏进门,先不说魏风靖会时不时出去偷吃,就连苍氏往后都可能蓄意为难。
而且父亲也会对林氏愈发的宠爱。
所以,还不如让林氏进门。
只不过,用什么样的方式进门,自然是母亲说的算了!
所以魏宁在一旁恰到好处的开口。
“父亲,我瞧着您也是对母亲是喜爱的,林氏也毕竟陪了您这么些年,若是不进府也说不过去。”
“不然这样好了,便让她用最低等的贱妾身份进门,一来算是惩罚,二来也算是了结父亲接她入门的心思,如何?”
阮氏还想说些什么,魏宁浅笑嫣然。
“母亲,您是当家主母的大娘子,也要有容人的度量,府中最近连着发生不少事情,我夫君进来还在帮着父亲游走朝堂之事,若这个时候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恐怕不好,不如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嗯,那就按照宁宁说的办。”
魏风靖心里也堵着一口气,赶紧就坡下驴。
不过,心中到底是对林氏也有了怨言。
他近来朝堂处处不顺,好不容易搭上陆君亦这条线,可不能再因为后院之事闹的过火。
林氏总算如愿进了门,虽然是贱妾,心中有所不甘心。
但好歹她是魏风靖放在心尖上的人,日子过想来倒也不算太差。
魏风靖带着林氏离开了。
而一旁的杜松若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偌大的院子就剩下魏宁跟阮氏两个人。
阮氏因为在气头上,没察觉出来杜松若的异样。
她一脸冷意和质问,“你为何向你父亲说要把那贱人迎进门?难道你不知她与我如今是敌对关系吗?”
“我为什么要生出你这么个胳膊肘朝外面拐的女儿?”
“她如今进了门,整日在我眼前晃荡,你可知我心里有多堵得慌?我明明都要将她踢出府了,你到底是谁的女儿!”
魏宁还以为阮氏经过这次,能稍微有点脑子,看来是她想多了。
“母亲,您觉得把林氏踢出去,父亲的心就会重新回到您身上?”
魏宁顿觉好笑,神色清冷无比,讥讽道。
“父亲养了林氏这么多年,做的滴水不漏,若不是您意外发现,您如今还被蒙在骨子里呢,还不如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您是当家主母,想要怎样就怎么样!
女儿言尽如此,你还是好好想想,天色不早了,女儿先回将军府了。”
魏宁从阮氏这边离开,杜松若也正好从林氏的偏院离开。
杜松若这下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过程有些差强人意,但毕竟她的生母算是进了门。
到时她跟林氏两人还怕斗不过一个软根子的阮氏和废物魏宁吗!
想到这里,杜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