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婆子与她相公,他们都是府中的老人了,而且息费比市面上高出两倍,,如今这借债的人窟窿填补不上了。”
魏宁听后脸色顿时冷了起来,如今市面上的息费本就不少。
若是高出两倍,那可就高太多了。
极力压抑心口的怒火,继续问:“可知借债人是为何借债?”
“据说是因为家中孩子病了,生活可怜至极,走投无路这才想到这种办法,后来他们的孩子还是没了,但每月的工钱倒也能还上。只是周婆子与她相公不满足,便又涨了息费,这才导致还不上。”
魏宁气愤不已,没曾想他们竟还临时涨了息费,这跟平白无故要人性命有何区别?
看来这将军府还是有人不满足,既然这样,那她便要好好整治一番。
“你让管家去账房支取银子,给他们重新按照市面息费算好,好生安抚,尽快将官司了结,然后带着周婆子与她相公过来见我。”
转头,魏宁又朝着桂嬷嬷看了一眼,温声软语:“还要麻烦桂嬷嬷帮忙召集府中一干人等。”
桂嬷嬷会意,她是聪明人,自然知晓魏宁想做什么。
“夫人放心,老奴这就去办。”
解决了这些人,魏宁便朝着内院走去。
放贷的这种灰色生意做不长久,而且按照前世时间点来推算,很快朝堂就会安排人下来彻查这件事。
近年来,京城不少人都做了这种灰色产业,导致埋下了隐患。
为了将军府不遭灾,魏宁必须要将这件事从源头开始杜绝。
她知道将军府里做这种事情的人自然不少,毕竟能挣不少钱。
没一会儿,桂嬷嬷便将府中一干人等全部都带到了院子里,男女分开站着,齐刷刷站了好几排人。
春杏端来一把椅子摆在中间位置,在侧还有一个檀木桌子。
上面摆放一本簿子,里面记录了府中下人的名字以及担任府中什么职位。
魏宁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动作缓慢,神色看不清喜怒。
站成好几排的下人们一个个不知所措,胆战心惊的望着魏宁。
周婆子与她相公的事情,在府中早已经传开了。
如今这些下人们都知道魏宁叫他们过来,定然是为了这件事。
魏宁放下手中一盏茶,双手折叠放于双膝,端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这群人。
不过片刻,小厮便带着周婆子与她相公赵来福来到魏宁跟前。
瞧见魏宁时,心里虽有慌乱,但自己可是府中的老人!
夫人嫁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在了。
一个丫头片子即便当家做了主母夫人,可也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又能拿他们怎样?
“夫人。”
两人不咸不淡的喊了一声。
那不恭敬地样子,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
魏宁也懒得跟他们争辩,当即从桌上拿了两人的卖身契,直接递给桂嬷嬷。
“找个人牙子打发卖了,府里留不得这般能人!”
两人怎么都没想到魏宁敢发卖了他们,登时不可思议的望着魏宁。
“夫人,你……你竟然发卖我们夫妇俩?若是说放贷的行当,满将军府也不止我们夫妇俩做这种事,凭什么要拿我们开刀?”
魏宁瞧着这两人混不吝的样子,顿时冷笑一声。
“你们放贷的息费比市面上高出几倍不说,如今假借将军府的名义去要钱,险些葬送了他们的性命,这是衙门的诉状。
若非我派过去的人及时将他们救下,将军府便要为你们这样的人背上人命!”
“到现在竟然还不知错?”
“桂嬷嬷这件事劳烦您亲自去办,定要亲自瞧着这两人被人牙子带走,至于方才管家从账房中支取的银钱,便从他们的口袋里扣下。”
周婆子夫妇必须要严惩。
否则,这将军府的人一个个都翻了天不成!
“我不服!我要见老夫人,我要见少爷!我在府中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夫人,您不能就这样发卖了我!而且我这都一把年纪了,这算什么事!”
蓦地,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要见我?”陆君亦穿着一身白袍子, 从房里走了出来。
魏宁扫了一眼。
穿着白袍的他倒是多了几分温润书生的感觉,少了几分战场上的肃杀之气。
整个人看着倒是和善了几分,要不然,那周婆子见了他也不可能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般。
周婆子看见陆君亦,仗着从前又是在陆君亦的院子服侍,顿时觉得自己找到了依靠。
她声泪俱下的控诉道。
“少爷,我周婆子一时鬼迷心窍,这才做了错事。可是这也没多大事情,如今也是解决了的。可夫人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