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涂山君。
涂山君面色骤变,来人竟然是负责这件案子的钟汉。
好巧不巧,他和钟汉还比较熟悉。
“完了,该认出我了。”
涂山君一拍额头。
他这身修为也不好解释。
尤其是在熟人面前。
一旦深究起来,其中许多隐秘他不说别人也会猜测,等以后三娘的修为高了,反而会让猜测更确切。
钟汉大喊道:“杀人凶手?!”
“好好好,你这幕后真凶终于出现了。”
饶是三百多年近四百年的修养,也差点让涂山君脱口一句国骂,这傻鸟看到灵剑就以为他是杀人凶手啊。
没看到被害人还活蹦乱跳,龙精虎猛的挥动着手中的双锤吗。
再说了,从哪个角度看,也不该他是凶手啊。
涂山君顺势指了指不远处的熊燃。
钟汉顺势看过去,吓了一跳,喝道:“你怎么没死?”
熊燃皱眉道:“我本来就没死。”
“我是说,你怎么没躺在那里,我记得你不是被灵剑…”
钟汉仔细的打量着熊燃,在察觉到熊燃的灵机气息不见半点损伤之后,他好像终于明白了,哇呀呀的大喊一声。
“好啊,你这厮监守自盗!”
“害得我好苦。”
“说出两亿灵石的下落。”
“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
钟汉回首看向身旁同僚,说道:“劳烦诸师兄弟替我掠阵,别让这厮跑了。”
“杀。”
钟汉掣出长刀,狞笑一声:“早就想会会熊氏一族的天才,今日倒是个好机会。
“你这厮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殊不知我早就看透你们,趁早交待,免得进宗门刑堂,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熊燃有恃无恐的瞪着呢钟汉,冷笑道:“你有何本事,夸口擒我?”
同为大真人,钟汉的实力却比熊燃更强。
只是刚交手,钟汉的寒铁玉战刀就像是门板似的虎虎生风。
刀光波纹的巨大压力好似山岳落下。
一斩分江断河。
反观熊燃只能仗着手中的灵宝抵御钟汉的进攻。
高下立判。
涂山君倒是乐得清闲,他本身法力就不多,动手就是给三娘增加负担,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知不知道真相不重要。
大器宗也不会将调查的目标放在他的身上。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等执法堂的支援。
“好苗子。”涂山君赞叹。
钟汉的术法应用颇有风范,其真意更是一往无前的冰心。
“变异冰灵根,却有可取之处。”
轰隆。
涂山君蓦然侧首。
意料之中落败提早来了。
吴竹竟不是公孙晚的对手,甚至连半炷香的时间都不到就落败。
公孙晚踏环行来,不等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出现在涂山君的面前。
她那绝美面容上已满是寒霜。
冷冷的注视着玄黑道袍的修士,淡淡地说道:“裴氏本来请我出手杀你,我心软没做,你却坏了我的谋划。”
其实,如果只有吴竹出手的话,她根本就不在意,因为她有无数办法洗清自己的嫌疑,然后静等城建司运走熊燃。
偏偏这鬼修潜入了府邸,将熊燃惊醒。
如此,所有谋划落空。
她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使得她心生后悔。
她该早早的摁死这个该死的虫子。
若不是此人三番两次的破坏,根本不让局势如此被动。
“你该死!”
“阴阳真意。”
“多情逆圣击。”
龙凤环合二为一,化作一枚长环落在公孙晚的手中。
没有任何意外的穿透了玄黑道袍修士的胸膛。
就像是筷子捅豆腐。
穿了!
正要随手将道袍修士的肉身粉碎,解心头之恨,却发现本该没有动静的黑袍修士在此刻抬起了头颅。
猩红中带着玄黑的瞳孔盯着她。
公孙晚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没死?”
不可能没死。
在真意加持下的术法,就是元婴修士也得死,何况只是一个金丹初期。
噗呲。
额头生出独角。
与双角形成了一方冠冕。
玄黑道袍修士的身躯生长出鳞片,鳞片缝隙则是编织成的羽毛。
“吞魂。”
“真意!”
就在那妖魔异状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