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快去喊夫人来!” 原本安静的苗府一下子热闹起来。 看着身着绫罗的老妇人,苗夜莺噗通跪在地上,长嘶道:“娘!莺儿回来了。” 伏地叩首之间已然声泪俱下。 “莺儿啊!” “我的莺儿。” 老妇人踉跄着抱起苗夜莺,痛哭不已。 “……” 涂山君闭了五感六识,静静的望着尊魂幡那灰蒙蒙的天空。 游子归家难免让人触景生情。 他却不是那样矫情的人,只是涌出澹澹的思念。 “东荒大境的万法宗又在哪里,吃的好不好,住的又怎么样,修行可还顺利……”涂山君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为成仙,他也不会这样奔波。 太乙真君选的这个破地方,还在征战之中。两方域的打,说不得还会引来更多敌人,专等鹬蚌相争的时候,真真一点都不安稳。 想要在这地方立足肯定要恢复实力。 “唉,太乙道友你又在哪儿。” 睁开一只眼睛,涂山君打量着苗夜莺的家里人。 苗根三还在吹嘘着自己跟随苗夜莺腾云驾雾,说是他们老苗家出息啊,现在出了一位大仙师,以后怕是要飞黄腾达。 黄昏之时,苗夜莺的大哥二哥也都从外面回家来,只不过和苗母不同,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和要说的话,就连脸上的欣喜看起来也有些奇怪。 苗夜莺也不在意这些,兄弟之间其实也没有那么亲近,如今她十余年才归家,自然也不会表现出太欢迎的模样,说不定还会怀疑她是不是冒充的,来骗取苗家的钱财。 一场宴席。 大哥二哥以及两位嫂子早早离去。 独留下苗夜莺与父母说话。 …… 东房。 “你们真有这么个妹妹,别是假冒来的。” 苗家老大说道:“是有个妹妹,早些年就丢了,来的倒是着实奇怪哎,不过看爹娘这么高兴估计八九不离十,嗨,你一个妇道人家管这些事情作甚。” “你当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 大嫂神秘兮兮的说道:“爹在外面有妾室啊,说不准就是打着你那失踪妹子的幌子把妾室的子女接来,到时候他们倒是一下子顶上正名,你的家产可就分的少了啊。” 苗家老大的目光都没有波澜,他只是看着自己的老婆,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些事不该你管,家业是爹的,他想分给谁就分给谁,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吗?” “你……你吼我?我这都是为谁,还不是为了小宝,你……”说着大嫂掩面哭泣起来,就连原本压低的声音也渐渐张扬,似乎想要大肆宣扬一番。 “够了!” 苗家老大大吼一声。 这些事情大家本来就心知肚明,大家烂在肚子里还能得过且过,要是都捅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他们甚至连原本该得得那一份都要被拿回去。 大房这边鸡飞狗跳的厉害,二房也没有舒坦了。 那倒不是为了家业的事情,而是钱财的花销,说是老二又拿钱去养自己的小老婆了,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去捧清倌儿的臭脚。 入夜。 躺在床上的苗夜莺睁着眼睛。 筑基修士早已能辟谷更不需要睡眠,所谓闭眼其实也就是存神练气根本不是为了休息。现在苗夜莺就是这副状态,她封闭了神识,尽量收缩自己的五感。 …… …… 后半夜的时候,涂山君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 苗夜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徒弟。” “师尊请说。” “我们离开这里吧。” 苗夜莺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师尊会这么说。 她从床铺上爬起来,看着手腕处黑红色的镯子,将之恭敬的请到一旁的桌桉,法力催动化作尺长小幡。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还请师尊明言。” 涂山君前所未有的严肃说道:“有人来了。” 苗夜莺筑基神识悍然爆发。 她感应到十余道不凡的气息,均是练气士,而她厢房的四周已经出现阵法的光亮,轰的一声,厢房顶破碎,一道冷冽的目光自上方垂下。 “杀!” 伴随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