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些话同样适用于我们,应当共勉。”
张月鹿说道:“兰大真人这话十分深刻,出了谢教峰这么大的案子,我作为首席副府主,错误不小,责任不小,该认的账要认,该检查要检查。”
“这就对了。”兰大真人说道,“不能有情绪,不要以为自己没有问题,就理直气壮,就意气用事,这是不负责任的态度。”
北辰堂和风宪堂的人越听越不对味,怎么风向变了呢,先前姚恕还要逼着张月鹿承担责任,一转眼变成姚恕主动检讨了,兰大真人说话看似严厉,实则不痛不痒,又要看成就,又说不要以为自己没有问题如何如何,这不是变相把张月鹿摘出来了吗?摆明了罚酒三杯!
这些人也不是第一天做道士,立刻想明白一点,也许姚恕和张月鹿有了某种平衡点,在这几天的时间里达成了某种妥协。
如此一来,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便发生了,道府上下铁板一块,关键道府也不阻挠你去查谢教峰的案子,随便你查,不过只局限于谢教峰的案子,你想要扩大化,那对不起,这个不允许。
不要小看一个道府的实力,齐玄素查王教鹤,自始至终,谁也没能动用道府的全部力量,一直都是道府内斗,自己打自己,一部分人支持齐玄素,一部分人支持王教鹤,还有一部分人作壁上观。
现在道府上下铁板一块了,那可不是几个钦差就能如何的,除非金阙决心把高层调走,再空降一位掌府大真人或者掌府真人,否则就是针插不入,水泼不进,让你寸步难行。
地方对抗中央,自古有之。稍有不慎,立时就是藩镇林立的局面,如今三道也多少有点苗头,比如说齐州道府,一再扩张,愣是从一个沿海道府变成了一个拥有内海的庞然大物。
不过北辰堂和风宪堂的人只是列席议事,只能旁听,没资格发言。就算能发言,面对一位平章大真人和一位参知真人,也说不出什么——就算钦差大一级,那也赶不上平章大真人。
这次带头的是一位风宪堂副堂主,议事结束之后,立刻将情况上报了,不过不是上报给清微真人,虽然清微真人的确知道这件事,但不是他亲自操刀,一来是自持身份,二来是和东华真人保持默契,你不动,我也不动。所以自始至终,东华真人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真正的幕后操刀人是李天贞,别看李天贞只是个四品祭酒道士,可是堂堂副堂主就得听他的,甚至堂堂真人的晋升也要受到他的影响。
旁人知道了免不得要惊叹:“这也太儿戏了吧?李天贞居然有这个力道?这会是真的吗?”
事实就是如此。
就连道门之人都要感叹:“权力游戏真能这么玩?是李天贞一个人在这么玩?还是所有的人都在这么玩?”
李天贞得知这边的情况之后,立刻吩咐身边人:“问一问,南大陆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那边的人回复李天贞:“我们被皇甫极堵在了新港,虽然张五月还在我们的手里,但想要带着张五月离开新港,难度很大。张五月还是个硬骨头,死活不配合,我们怕不小心把他打死了,所以有些僵持住了。”
李天贞也知道急不得,真把张五月打死了,那就真坏了规矩,后果十分严重。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李天贞又吩咐道:“帮我联系‘天廷’的吴大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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