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稀客,找我有什么事情?”
张月鹿知道自己在人情世故方面有些不足,便也没有强求,直接开门见山将自己遇到的难题以及自己的想法交了底。张拘成还是可信的,别管过去有什么矛盾,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张月鹿的面子也要看天师的面子,包括齐玄素的面子。无论怎么说,齐玄素的强势崛起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不管是谁,都不能再装看不见,不能不考虑齐玄素的影响了。天师的权力再大,天师时日无多,齐玄素现在还未进入道门决策层,已经是前途无限。人总要往长远看,总要为以后考虑。
张拘成听完之后,缓缓说道:“关于这件事,我还真知晓一二。姚恕在去紫微堂做首席副堂主之前,曾经在中州道府做过一任首席副府主,在那个时候,他有一个秘书叫史教三,因为某个案子被抓了进去。最后的结论是史教三打着姚恕的旗号胡作非为,姚恕本人并不知情,仅仅是负有失察的责任,所以这件事对姚恕本人的影响不大。”
张月鹿不由心中一动。
根据时间线来推算,那时候的她还很小,根本不会知道这些事情。既然对姚恕的影响不大,那么日后也不会再有人过多提起,他们这些晚辈若不是有心去查,很难知道这些陈年往事。不过张拘成这些同辈之人却不会忘了,甚至记得很清楚,这也是一种基本素养。
张拘成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很蹊跷,太平道的人抓住这件事不放也不算是胡搅蛮缠,只是没有切实证据,而且史教三的嘴很硬,把事情都揽了下来。再加上全真道的人在旁边看着,太平道也不好给史教三上手段,所以最后就是不了了之。”
张月鹿问道:“大伯的意思是,这个案子有问题?”
“也许有问题,也许没问题,这不重要,我们可以试着跟姚恕提一下,看看他的反应。”张拘成道。
张月鹿道:“过去了这么多年,姚恕未必会认账。”
张拘成笑道:“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参与了这个案子。”
张月鹿不由一怔。
“当时太平道和全真道因为这件事较上了劲,互不相让,也互不信任,事情僵住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由第三方来解决这件事,也就是让我们正一道出面。”张拘成不疾不徐地说道,“当时我们还是偏向了全真道,决定压下这件事,毕竟那个时候天师就已经有了结盟全真道来抗衡太平道的想法,这也算是卖个好,释放善意。”
张月鹿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不过这里也很耐人寻味,张月鹿遭遇困境,张拘成不会不知道,可他就是看着,一直等到张月鹿主动找上门来,他才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其中用意自然也是让张月鹿欠下人情。
张拘成接着说道:“不过当时我留了一个心眼,将史教三从昆仑道府秘密转移到镇魔井的第一层,史教三这些年一直都关押在镇魔井中,算是保护起来。关于这一点,姚恕并不知情,他还以为史教三已经死在了昆仑道府,在备受折磨的情况下心力交瘁而死,所以姚恕才敢有恃无恐。”
“我现在就可以让人把史教三提出来,让他给姚恕写一封亲笔信,过去他给姚恕写了那么多稿子,姚恕不会不认识他的笔迹。”张拘成此时便显现出张家宗子的手段了。
从张拘成的一系列手段来看,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也就印证了张月鹿的猜测,张拘成是万事俱备,只待张月鹿登门求救。若是张月鹿不登门,那张拘成就一直作壁上观。
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张月鹿也不能不认:“那就有劳大伯了,月鹿谢过大伯。”
张拘成笑道:“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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