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正经过招交手,威力奇大,可如果没等摆开阵势就被旁人偷袭,很容易出现一招不发被人拿下的尴尬局面。在这一点上,武夫恰恰相反,最是不怕偷袭,刻意防守和不加防范的差距并不会太大。
正因为他未能请出法相就已经身死,其佩戴的流珠仍旧神力充沛,未曾被大火损坏。
先前偷袭张月鹿的两名女子佩戴的流珠是木质,而这名头目佩戴的流珠则是骨质。
接着齐玄素又去了已经成为焦炭的树林,可惜的是,褚纯良在最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神力,他的尸体连同流珠都在大火中化作了灰烬,只剩下了些许残骸。
这也意味着齐玄素的两个“黄字功”变成了一个“黄字功”。毕竟道门请功是要有凭据的,类似于军队的以首级论军功,而且还要查验首级,杜绝杀良冒功的行径。在道门这边,虽然不要求首级,但却要求相关“信物”,比如灵山巫教之人佩戴的流珠。而且对于这类信物也有要求,最起码得是骨质的。
既然流珠被毁,齐玄素便无法请功。
想到此处,齐玄素不免有几分失落。
冒了如此大的风险,花费了如此大的力气,结果却是一场空。
便在这时,张月鹿将一串流珠递到齐玄素的面前。
齐玄素一怔,接过流珠,问道:“这是从哪来的?”
张月鹿微笑道:“不是还有个尤大掌柜吗?他虽然不是巫祝,但也是灵山巫教的成员,我就去他身上搜了一下,果然让我搜到一串流珠。”
齐玄素摇头道:“分明是你杀了此人,我怎么能冒领你的功劳?”
张月鹿道:“你分明杀了两个妖人,我这个做上司的怎么能让你这个属下只领一份功劳?”
齐玄素还要说话,张月鹿打断了他:“难道你想让我给自己请功吗?我可拉不下这个脸,给你就拿着,不要婆婆妈妈。”
齐玄素听得张月鹿如此说,便没有矫情,收下了这串流珠,加上先前的一串,两个“黄字功”到手。
张月鹿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烬,说道:“虽说我们杀了几个妖人,但我们现在仍旧不知道这伙妖人杀人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图财?寻仇?还是这人的命格特殊,被他们选为祭品?”
齐玄素忍不住道:“这第三种可能,等闲人可想不出来,最起码我就不会想到这一茬。”
张月鹿道:“这是道门两百年来总结的经验,当然不是随便想到的。”
齐玄素想了想,说道:“如此说来,你觉得是第三种可能?”
“差不多。”张月鹿点头道,“我们只要找到苦主的家人,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就能印证这个猜测是对是错。”
齐玄素问道:“怎么找?”
张月鹿望向苦主的头颅,说道:“用望气术就行。”
说罢,张月鹿望向已经面目全非的头颅,眼中有紫气闪过。然后张月鹿从须弥物中取出一块包袱皮,示意齐玄素将头颅收起。
待到齐玄素将头颅收起之后,张月鹿的双眼中紫气大盛,一股肉眼不可见的气流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一直延伸到极远处。
张月鹿足下一点,身形如平移一般向前飘飞出去。齐玄素又取出甲马,撩起衣摆,绑在双腿之上,然后口中念咒,紧跟在张月鹿身后。
两人沿着这股无形的气流一直走了大约五百余里,一座山城出现在两人的视线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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