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气……竟已经侵入的如此之深了吗?
段瞿忍着痛意用白溟玉扇进攻,试图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趁着男人恍神之际,段瞿急忙用自己的灵力暂且压制住魔气,封住男人的穴位,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白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喂到了男人口中。
两人身边的魔气逐渐消散,看着男人眼中逐渐恢复正常瞳色,段瞿松了一口气。
薛沣轻轻晃了晃脑袋,环视了一周,当看到周遭的一片狼藉时,愣了愣,“我这是……抱歉,没有控制住自己。”
“唉,我知道你担心,心中烦闷,可你也要注意你自己,你这身体,稍有不慎,便会疯魔啊。”
段瞿随意的坐在一旁,丝毫不在意白色外衣上被沾染灰尘,将白溟玉扇放在身前拂了拂,轻轻地摇了摇头,面上有几分无奈。
明明曾经那么不沾红尘,逍遥自在,却为了一个女人,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男人没再说话,只是淡淡的调了调气息,便又下了一道令,命人去寻。
两人相顾无言。
此后的几日,每日都有来报,却仍旧没有一点消息。
薛沣像前几日一样,带着一身伤踏进凌魔殿。
血色渗透白衣,映出一朵朵红莲,原本的一身华衣楚服也被剑器伤的残破不堪,男人手中的剑刃上还有鲜血顺着剑身流下,滴落到地上,留下一道模糊的血迹,三千倾泄的银丝随着风轻轻飘曳着,唯有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冷漠。
男人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面无表情地走到魔座前,坐下。
还未来得及休整片刻,殿门便被人用力推开,接着一道白色身影便冲了进来,奔至男人眼前。
段瞿看着眼前浑身是伤的男人,手指止不住的颤抖,“好啊,真好,你他妈直接玩死你自己吧,人还没寻着,我看你他妈先死了。”
“连着几日了,日日是这样,一天没找着人,就毁一个天域,短短几日,天域还他妈剩几个,你不如一锅端了痛快!”
本就被魔气伤的不轻,还日日发疯闯一趟天界,毁一座天域,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来来回回,怎么好的起来。
单枪匹马闯上天界,孤身一人灭掉一座天域,不是不想活了,就是疯了。
天界里有多少仙将守着,那是能随随便便进的吗?
男人并未作答,只是抬手拿起一块白绢轻轻擦拭着剑上的血迹,鲜血染红了白绢,怎么也擦不净。
心里越来越烦闷,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段瞿看着男人无关紧要的样子,心中越发火大,“你他妈看看你如今这幅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半死不活的在这儿膈应谁呢!”
闻言,男人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站着的人,撑着身子就要从座上站起来。
一副不扰人清闲,不碍人眼前的做派。
他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孽,才碰上了这么个玩意,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倔的跟头驴一样。段瞿低骂了一句,像是不够发泄怒气一般,又唤出白溟玉扇将殿外的石雕击的七零八碎才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