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扬起手,眼看巴掌就要落下,叶璇玑安静地闭上眼睛,眼角不自觉滑下一滴泪。
太子心中一软,手卸力般的放下,悲愤而无力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何要告诉赵燕燕那些话?”
叶璇玑不知道赵燕燕究竟跟太子说了多少,她抵死不认就行。
反正府里谁都知道赵燕燕有多恨她,太子也知道。
她摇头道:“妾身不明白殿下说的那些话,究竟是哪些话。”
太子咬牙道:“你告诉她,是李清月害死了她的孩子!”
“殿下有亲耳听到妾身说过这些话吗?”
太子愣了一下,叶璇玑又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恨姐姐已久,也恨妾身已久,不过是想拉着妾身一起死罢了。”
太子怀疑地盯着她,一字一字像是想确认什么似的,问道:“你果真没说?”
叶璇玑心底闪过刹那的心虚和愧疚,很快便平定下来:“妾身没有,殿下若不肯相信,妾身也没有办法。”
“璇玑……”太子若有所思凝视着她的眼睛,“希望你不要叫本宫失望。”
叶璇玑肩膀微微一颤,迎视着他锐利发红的目光:“只要殿下愿意,妾身愿意为殿下做任何事。”
太子声音柔软下来:“那你给本宫生个儿子。”
酒意上头,他急切的抱住叶璇玑,叶璇玑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已被太子堵住嘴。
他抱起她将她按倒在桌上,铺天盖地的吻袭来,外头伺侯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混着衣袍摩擦声响,再也不敢多听,蹑足缓缓后退。
借着酒劲,太子久久没有结束,叶璇玑本就身子不适,差点没晕厥过去。
事后,太子见她全身香汗淋漓,小脸苍白失血,气喘微微,整个人好像没有骨头般瘫软。
他的酒一下子醒了:“怎么,刚刚伤到你了?”
叶璇玑心中到底存了愧意,若不是李清月的孩子没了,他也不会这般伤心,她强撑着微笑道:“妾身没事,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太子将叶璇玑抱到床上,吩咐人打水进来,许是心里也存了愧疚,不该因为赵燕燕几句挑唆就存了疑心,派人去查她,更不该在她病的时候还强要她。
他屏退姜儿,要亲自替叶璇玑擦洗,叶璇玑挣扎着起身:“这不合规矩,还是妾身伺候殿下吧。”
“别动。”太子按住她,“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么多规矩。”
叶璇玑完全不敢苟同他的话。
需不需要规矩都由他说了算,脑子里昏昏沉沉,只得任由他了。
看到她身上落下的暧昧痕迹,他有些后悔,生怕再伤着她,擦洗时极为温柔细心。
叶璇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走的。
醒来时,听姜儿说苏良媛派巧琴来请太子,太子本不愿去,巧琴只说了一句她家良媛想明白了,太子便匆匆离开了。
想明白什么了?
叶璇玑猜不透其中关窍,只知道苏良媛为了给腹中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必然无所不用其极,否则,不仅孩子保不住,连她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甚至牵连整个苏府。
想想,姐姐说的话没错。
太子确实挺可怜。
皇后算计太子,府里的女人也一个个的算计他,包括她自己。
她心内一时五味杂陈,只觉得空落落的难受,再想睡,脑子却里不停回想着赵燕燕发狠推向李清月的一幕,病势沉重起来。
到了晚上发起高烧,吓得姜儿忙请来郑太医。
大夫人回去想见李首辅,李首辅被太后传召入宫了。
待李首辅回来,大夫人迫不及待地告诉李首辅,李清月失去了生育能力。
李首辅闻言,闭上眼长长叹息一声:“难道这就是天意?”
大夫人见他面容悲戚,忙宽慰道:“父亲莫要太过伤心,待叶璇玑生下儿子,抚养在娘娘身边也是一样的。”
李首辅呵呵冷笑:“养子怎及亲生,说起来也怪我平时太纵着清月,养出这心胸狭隘,不能容人的性子,害人终害已,如今她也失了孩子,再不能生养。”
大夫人惊愕道:“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妹,她若没一点手段如何在太子府立足,说起来……”
她重重咬了一下牙齿,恨绝说,“都是那个赵燕燕,她不仅从不把小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还害死了她的孩子,我一定要杀了她!”
李首辅冷笑更甚:“不是为父瞧不起你,连为父都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是你,赵毅这个抚远将军可不是摆设,他早已派人将归元庵守得铁桶一般,否则。”
他咬了咬牙,“你以为赵燕燕能活到现在?”
“原来父亲也想替小妹报仇,我还当父亲心里只有皇后,没有小妹呢。”
“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