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答应的事应当还算数吧?”
夜伏辛并未第一时间给予他回复,而是先将感知力放大,在确保安全后方才道,“自然算数,但你体内的那只冥等级可不低,加之秋鸣剑圣魂的缺失,我能成功将其祛除且保住你性命的把握仅有三成。”
“才三成?!”
“嗯哼。”夜伏辛落座于他身侧后又道,“三成不低了,它毕竟已寄存于你的内丹之中,祛除时有极大可能会导致内丹破碎。”
“你这是让我在丧命与沦为废人之间做选择吗?”
天无绝人之路,这话摆在他面前却成为了往哪走都是死路,还真是可笑,萧言川想想便不禁苦笑出声。
“那倒也不是,你还有第三种选择。”
“快说!”夜伏辛的话又重新点燃了萧言川心底残存的那份希望。
见此她似笑非笑开口道,“第三种选择便是成为冥诡!”
“开什么玩笑?”萧言川有些的恼火站起了身,“你是想让我向它妥协?这决不可能!”
夜伏辛单指轻摇后拉他坐下,“并非妥协,而是谈判。”
“谈判?”
“你体内的冥到如今都未对你下手,你可知为何?”
萧言川不解, “不是碍于秋鸣剑中的神圣之力吗?”
夜伏辛笑着摇头否认,“世人对于冥诡的了解还只停留在它会侵蚀内丹吃其心智上,实则不然,冥吃其心智只是怕人的意志会反向压制它而已,若二者肯好好协商未必不能共存。”
“你的意思是只要自身意志足够坚定冥便无法真正完成掌控?”
见夜伏辛点头,萧言川猛得便回想体内冥冲破压制后对于自身的所作所为。
原来什么助你复仇,篡改内丹之景都只是为了动摇自己的意志,从而令自己更容易被他所拿捏。
萧言川的幡然醒悟给体内的冥带来了巨大的危机感,本以为能借着助他教训张令朝一事后将计划推进,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他对于夜伏辛的怨恨也由此升起,殊不知如今因二人有所共联,这份怨气也同样影响到了萧言川。
感知到自身情绪的异样,萧言川更是确信了夜伏辛所言不假。
“她的话你也听到了,不解释一下吗?”质问声刚落萧言川又补上一句,“别装死,我知道你在听。”
见装死的后路已被萧言川毫不留情地封死,他也只得出声,“你自己都想明白了还要我解释作甚?”
“既如此,你打算如何?”萧言川又问道。
冥听后嗤笑一声,“你想融合我的力量后还保留神智的清醒?做梦!你的意志是很坚定,老子是拿你没辙,但你同样也拿我老子没辙不是吗?”
“……”
萧言川被呛的哑口无言,但又不得不承认冥说得很对,背负着那么多未完事的他的确不敢去赌夜伏辛口中的那三成概率。
“我可否与他说道两句?”夜伏辛突然得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萧言川自然是肯的,“你说便是,但…他未必会理你。”
“不碍事,反正想与他说话的人也不能算是我。”
听着夜伏辛这莫名其妙的话语萧言川似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对此夜伏辛也只是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皇兄。”
一道令萧言川体内之冥感到无比熟悉的女声自她身上发出。
“这声音……是珺宁?!”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是珺宁吗?”
“是我皇兄,我是珺宁,自琦临国被灭后我们也应有数万年未见了吧。”
“是啊…我化作冥后苦寻你未果,还以为你早就去投胎转世了,想不到如今竟是以此种方式再次相遇。”
“你还在怨我吗皇兄?”珺宁问道。
“怨你什么?我若是当初不那么刚愎自用早早采纳你的意见,你又如何会被敌国掳走,琦临又如何会亡,说到底是我害了你害了琦临。”
“皇兄何苦将过错都揽于己身,琦临命数已尽,即便此事未曾发生它最终也会走向灭亡。”
“是吗…看来那副卦象还真是准。”
二人谈话间所流露而出的伤感之情难以估量。
“琦临国…珺宁…皇兄?”萧言川在反复推敲后震惊之情逐渐蔓延上脸,“你该不会就是琦临国的太子珺骁吧?”
“你知晓我?”对于萧言川能准确喊出自己的名讳,珺骁只感诧异。
“你不知古史上对琦临国有过记载?”
“我知,但……”
琦临国毕竟覆灭于万年前,时过境迁,万物翻新,如今世人只顾修炼哪还会去了解那些枯燥乏味的古史。
萧言川的好学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古史上记载:琦临国万年前遭受其余两小国的合力攻打,珺骁太子率军抵抗,战争持续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