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
因着关夫人的再次病发其内已乱做一团。
“孙大夫呢?”管事焦急地问道。
“已经派人去请了,这会子应当还在路上。”一名侍女回应道。
“怎得还在路上?夫人的状况很糟糕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苦恼之余,四处张望的管事无意间瞥见了站在内院角落处的萧氏兄妹。
“二位是?”
“呃……我们……”萧言川并不想暴露真实身份,毕竟他的风评不太好,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谎称,“我们两是游医,途经陌州时恰好听说了关夫人的事便想着来替她瞧瞧。”
“又是游医还这般年轻?”管事露出了一副已将兄妹二人看透了的表情,“今日已有数十位假扮游医的江湖术士来我关家行骗了,二位若是不想像他们一样被打断双腿的话还是快些离开吧!”
管事在威胁了番二人后,欲要转身离开时却听得门外有人大喊道,“孙大夫来了!”
只见侍女拉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跑入了院内, 老者喘着粗气问道,“关夫人如何了?”
“您可算来了!夫人从清早开始便咳血不止,您快进去瞧瞧吧!”管事领着他便向里屋走去。
“老孙?”
熟悉的声音令孙安不禁停下脚步回首望去。
萧月的恬静笑容瞬间唤起了他的记忆,“月师傅,您怎么在这?”
师傅?!
萧言川一度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你何时收了个老头做徒弟?”
他一脸不可思议般地问道。
“他不是我徒弟,说来话长还是回头再和你解释吧。”
话音刚落,里屋便传出了男人的喊叫声。
几人大感不妙赶忙冲了进去。
一股浓厚的血腥气横冲直撞地闯入了几人的鼻腔之中。
只见床榻上的女子不断呕出黑血,几名侍女正手忙脚乱地为她擦拭着。
“少爷,孙大夫到了。”管事回禀道。
“快快快!”
听此,本跪倒在床榻边伤心哭泣的那名肥胖男子立马起身让位。
孙安半跪于榻边轻轻抚上了关夫人的玉腕。
“孙大夫,我娘如何?”男子问。
孙安不作回应,默默抽回手,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萧月。
萧月在感受到他的目光后缓缓走上前。
“慢着,你们是何人?”肥胖男子谨慎地开口问道。
管事见状赶忙向其道明了方才在院中所发生的事。
“你们这帮江湖术士还有完没完了?真当我关禺是那么好骗的吗?来人!”
“等等!”萧言川出言打断了关禺。
他将藏于腰间的令牌扯下后接着道,“我们俩可不是江湖术士,瞧了此物你便知晓了。”
萧言川丢出令牌,关禺反手接过,当看清令牌上所刻有的图纹后,大惊:“不知大人前来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见谅!” 他恭敬得将令牌递还给了萧言川。
“无妨。”萧言川收回令牌后便对萧月使了个眼色。
萧月点头,上前三指搭上了女子的脉。
“脉象如此孱弱,怕是撑不过今晚了。”她直言道。
“什么?!”此话令关禺的心如坠冰窖,“大人,难道真的没法子救我娘了吗?”
萧月无法给予他肯定的答复,思索片刻后,“老孙,你可有给她用过药?”
孙安摇头,“两个时辰前,老夫替她把脉时她的脉象十分平稳,因此并未用药。”
才过去两个时辰脉象转变竟如此之大?
萧月越想越不对劲,她将内折的袖口翻出,取下隐藏在内的银针,轻轻扯开关夫人的衣领,却见其锁骨上竟有一小块的黑斑。
“这黑斑莫非是中毒所致?”孙安猜测到。
“那得验了才知。”萧月对准黑斑刺了下去,十秒过去,将其拔出,银针竟是缺了半截。
孙安对此惊叹道:“银针被腐,好强的毒!”
“不,这不是毒!”萧月看着手中那不再完整的银针惊恐得吐出了两字,“是蛊!”
“蛊?!”本懒散靠于紫檀木桌旁的萧言川在听闻此消息后立马便挺直了腰板,“小月你确定关夫人所中的是蛊?”
“放心吧哥,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那你能否辨出她所中的是何种蛊?蛊的品级如何?” 萧言川此刻最担心的便是关夫人所中之蛊的品级。
蛊虫本就源于夜凌宗,夜凌宗是苗疆一带的后人,他们对蛊虫有着越甲,上甲,下甲,乙,丙五个等级的划分,蛊虫品级一旦越过乙级便等于超出了三宗的可解范畴,届时便只有夜凌宗之人方才能解。
可夜凌宗并不受三宗管束且向